“谁知道。”顾未央轻描淡写的道，“或许被他们弄丢了。或许小姐妹之间下狠手弄死了。这是顾家的隐私。我刚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他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一个多月后才慢慢想起来自己是谁。”

瑶光惊愕的张大了嘴。一山更比7一山高，未央这扯的，比她那会儿强多了，好真实。

孔熙宁沉吟。有陆瑶光在先，目前看起来可能性似乎很大？

顾未央仿佛听到他心底的疑问，又道：“我可以证明我是华夏国顾未央。”说罢，张口就背李白的诗：“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瑶光刚惊讶某人居然能背下来这首狂长的诗，结果顾未央就住口了。还冲她眨眨眼睛。瑶光心领神会，不是谁都有个热爱古典文学的老爸的，上学时的诗现在还能记得的估计就“床前明月光”了。这八句肯定是她从哪篇修仙文里看来的。顾未央也爱看网文做消遣，《佞臣天下》就是她给推荐的。

这两人眉来眼去一番，毫无掩饰。孔熙宁一看，再结合那八句诗，果断脑补了。

华夏国很神奇啊，无人知晓的通路。人人上学读书（雾），家家户户富足（大雾）。还有很多神奇的事物，雷电搭建的梯子（大雾），可腾云驾雾载人赶路的法器（大雾）。如果这些和那洁白如雪的糖一样都是真的，华夏国到底是什么地方就只有一个解释……传说中被神灵眷顾，直接管理的国度（大大雾）。

孔熙宁的脑补能发散到如此不科学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这两个姑娘神奇的无师自通九幽宫诸多内密。

比如说接头暗号，比如说吉祥止止首饰铺，比如说他的刺客名号“孔雀”。一个两个都找孔雀，放着同为第一等级的朱鹮问都不问一声。孔熙宁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姑娘是因为知道他人在晏都，才特意指名。

当然，还有更糟糕的判断。那就是九幽宫出了内奸，将秘密暴露给了这两人。

无论哪种可能是真的，毫无疑问，顾、陆二人都必须在九幽宫严密的监控之下才为稳妥。

陆瑶光已经在他眼皮底下了。顾未央呢，该怎么办？

孔熙宁想故技重施，半夜掳人。顾未央不同意，毫不客气的批评：“事情可一不可二。我和瑶光一样来过首饰铺就失踪。秦琛韦道成想都不用想，立刻就能锁定你。”

“那你说怎么办？”孔熙宁满心不快，深觉这一个华夏姑娘远不如上一个老实讨喜。

顾未央胸有成竹的一笑：“传信给你们的两只凤凰吧。我有一笔生意想和他们做。”

“两只凤凰”一词刚出来，孔熙宁就神色巨变。随后又很无奈。好吧，他不该惊讶的。既然孔雀的身份能被知道，“特等刺客凤凰有两只”这种内部秘密不成为秘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如果下一刻这位华夏顾姑娘说知道朱鹮是谁，他也一定不会惊讶的。

孔熙宁安抚好内心，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顾姑娘好大的口气，一笔生意？不知姑娘能付出什么？”

瑶光抢先举手：“那个，报告一下。寒晶雪莲的消息我已经用来做报酬了。”

顾未央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她一眼，语气不变：“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九幽宫成为真正的一方乐土，无需隐藏，不用躲避。刺客不需要再靠接刺杀任务才能谋生，可以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之下。怎么样？有兴趣吗？”

孔熙宁冷笑一声：“说的不错。你凭什么？”

顾未央傲然一笑：“看见白糖了吗？我做的。顾家拿了白糖配方想和太子合作，利用完了我就扔掉做人情。可惜他们不知道我还会做更多的东西。彻底洗净污垢油脂的肥皂、清晰照出相貌的银镜、看见毫厘的显微镜，以及威力巨大的霹雳弹。我可以经营出天下第一有钱的地盘。但是，没有武力保护只能被人白白掠夺。我想和九幽宫合作，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