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们设局害人可是真的?不知这陷害之罪,律法里是不是有定律,看来要真是想弄个清楚明白,也是只有去官府告状,上大堂找大老爷评理的。”董妙文也不太清楚什么律法条例,但也不妨拿这个说出来当个由头,再者,不管哪朝哪代,你坑蒙骗人,也都是可以治罪的,只看那官老爷是不是想管这事罢了。
“见官就不必了吧……”贾申办这事之前,苟老爷也和他交代过,强买花田的事,最好行事隐蔽一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去惊动官府。
“不见官府也可以,不过还是要把这件事,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清楚吧。”董妙文见贾申并不愿意去衙门里,心里就有奇怪,看来他们刚才一直叫嚣着要带着吕发去见官,怎么现在又不想去了,看来刚才他们就是想唬村里的百姓们。
“董小姐,我们记得你不是在京城里开设医馆的么?如何跑到这里来,何必要管我们的闲事?只怕这闲事也不好管的”贾申见董妙文真想趟这混水,有些气闷,但仗着自己手里有借据,说话自然就有些理直气壮。
“是不是闲事,我不知道,但今天这事让我遇到了,我也就不辞辛劳的管一下吧。”董妙文言语间,并没有透露她是专程来找吕三爷的。
“好好,就算是你今天想管这闲事,可是欠债就要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理吧?”贾申见董妙文执意要管这事,心里有些不悦,但因为她与江捕头熟识,随时可以给他们兄弟穿小鞋,也就说话时压住了心里的火气。
“欠债自然要还钱,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借钱都不还,这世道还不真乱了,这是必须不的,若是不还,自然要依着王法来办。”董妙文笑着答道。
听完他们的对话,围观的村民们有些糊涂了,刚才那恶人行凶的时候,这位小姐及时阻止了他们,他们就以为这位小姐是站在吕三爷一边,但此时,她又说借钱不还,就要送交王法来办理,这明显又是站在了那两个恶人的一边。
“我本是借了他们的钱,我爹刚也说了要还钱,可他们当初骗了我,关于银子利钱的事啥也没说,还哄我打了红指印。非说我欠他们八十两银子,明明当初我只借了十五两,这才几天的时间,他们就过来逼我家还钱。”吕发见董妙文这样说法,以为她又偏向了贾申和吴乙,自然马上出声争辩起来。
“这二人刚才还逼我们,把我家的祖产卖给他们,我们不依,他们便要行凶想伤害我儿。”吕三爷见董妙文说这样一番话,也心里犯嘀咕,虽然不知道她意图如何,但见她刚才能及时阻止这些人伤害他儿子,以他的阅历,反倒有了一分信任。
吕三爷马上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关于这两人如何一起引诱他儿子去赌钱,又如何在吕发输钱之后,哄着吕发让他翻本,又主动借银子给他,最后等所有的钱都被吕发赌光了之后,今天一早就跑到他家来要债,还掀了他家的桌子,院子里外的翻弄,最后还狮子大开口,从十五两银子的借据,变成了八十两银子的高利贷。
董妙文刚才在边上围观时,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些事情,再听吕三爷讲的时候,心里就在盘算着主意,想如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毕竟面前这两个无赖手里拿着借据,有了这张借据,这两人才会如此嚣张,更是有了这张借据,若真的闹上府衙,吕三爷一家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你们真是设局害人了?”董妙文想罢之后,看向那两个无赖说道。
“我们可没有设局,只是这吕发赌性太大,想要能赢回本钱,况且,他要银子翻本这事,也确是事实,我这借据上面有他的自己的指摸印,你问他,可是我们强迫他按的么?”贾申也不傻,自然死不承认他们设了这个局,只抓着吕发打指印的事来说。
“这借据上,可是你自愿打的指印?”董妙文转头看了看还一脸血渍的吕发说道。
贾申的这些话,说得吕发一脸尴尬懊悔,在这打借据的件事上,确实不是贾申他们逼他做的,只是他一时迷了心窍,极想把之前的本钱赢回来,才心甘情愿打的借据。
现在见董妙文这么问他,吕发也只能老实的道:“这……这指印是我打的,不过我当时说是一分利,可如今他们却叫我们还八十两,这明明就做假坑我。”
“你二人说的这些话,怎会有如此大的出入?”董妙文挑眉看向了贾申和吴乙二人。
“这借据上明明写得就是十分利,这都过了好几天了,自然按上面的利钱算到是八十两,若是我们明天来要钱,吕发可就得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了。”贾申一幅我们没明天来讨要一百两,也是出于好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