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胡老三一眼“可怜啊,年纪轻轻的,虽然人常说自作孽不可饶,可这要变成个瘸子,当然了,怎么也算是憾事一件,尤其是对你自个儿来说,你说是不?”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周围的人,除了恋竹自己人以外,包括石头等人在内,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自然原因是不同的。
胡老三是因为恋竹所说的那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会的,这是什么意思,胡老三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其中暗含的意思就是,普通人只怕没有这个能耐给接骨,而有能耐的,怕就是方才站出来的那人。
虽然他有些不信这偌大的武阳城内竟然是没有人能接好一个小小的骨折,可想起方才这小姐只一伸脚就将他重伤,不由又心里直打怵。
忽而又记起她说的风凉话,一口牙差点儿就暗地里咬碎了,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口,只等着这人到底是要怎么才肯给她医治?
而围观的人觉得惊诧莫名的原因却是因为恋竹的口气,张口闭口竟然说这武阳城是穷乡僻壤之地,还说这偌大的武阳城竟然是找不出个神医,到她口中竟然都是些个江湖郎中了不成?
只是一是这本就不关他们的事,二来也一直对这整日挑事的胡老三积怨颇深,巴不得看他吃些苦头长个教训,更兼之闻言细细打量了恋竹一行人,不去想还不觉得,方才听了那般口气大的话,这会儿再一瞧,却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些人不像是普通人,倒是个个生得很是贵气,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出身来路。
是以虽然大家都很是惊讶,但终归还是没有人开口的。
而恋竹也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个,她虽然口气很大,但是却没有去说这些人有什么不好,只说这地儿小了些,武阳城莫说比起京城,便是比上一些个大城,那也是小的,说穷乡僻壤虽有些过了,却也没什么,总不是句犯众怒的话。
更何况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如今她将谱摆得这般大,又加上修理的是个人人厌弃的人,众人自然就朝着她们身份非凡上去想,这样一来,就越加觉得她教训这胡老三是理所当然了。
“你,你到底是要怎么样?”恋竹一番惺惺作态的话后,那胡老三终于是忍不住了,便是冲着恋竹问道。
“你这人好不客气,再说,你这话说得也忒过奇怪不是?什么叫我到底要怎么样?欺侮人在先的是你,接着就动手的也是你,如今你自作自受,你还问我要怎么样,你可怎么问得出口呢?”恋竹一脸大惊小怪的神情,似是胡老三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
胡老三闻言牢牢地闭了嘴,心道这会儿这小姐心气不顺,怕是听他说什么都要堵回去,加上他疼得有些抽搐,干脆就不再开口,多说多错。
谁知他不开口,恋竹还不乐意了,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受伤的人都不着急,我跟这儿说得个什么劲头呢。”
胡老三闻言一口气差点儿没憋过去,心道他今儿个算是知道什么叫真正不讲理的了,他算是自愧不如,这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是错,这姑奶奶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赵敏等人可是瞧得高兴了,正巧跟灵儿站在一起,便是咬起了耳朵,只是那声音虽低,却又控制到刚好让周围的人可以听到的高度:“瞧见没,对付这种该教训的人,就该如老大这般,也省得他狂妄无知,以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越发的不知好歹,没的叫人见了就生厌。”
“倒是就该这样的,只是我看老大方才怕也是没有用全力,还是保留了几分力道,老大还是善良,若是换了我,用了十足的力道不说,我说不得还要拿上把剑之类的,非叫他从此以后想起今日就追悔莫及不可。”灵儿也跟着点了点头,可听到最后却是稍稍有些不赞同,随即说出自个儿的想法来。
“咦?你说得也对,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一直为非作歹的人,连着孩子都敢欺侮,又欺负我们这些个外乡人,见钱眼开,唯利是图,还要动手,可见是心坏透了的,若是不一次就让他长个教训,怕是以后还要故态复萌的,这可怎么办才好?”赵敏闻言,也跟着皱眉思索,听着说的话,倒是当真也觉得方才恋竹那一脚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