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安忍着眼眶里脆弱的泪水,不住得咒骂从自己身后进入的男人,恍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案几上的那枚蜡烛,就算再经得住狂风冷雨的欺凌,也无法抵抗融化的最终命运。
“咝!好痛!”她忍不住轻呼出声,目中光芒更加冰凉,而宇文彻却被她的低呼击中,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强烈。
一番加速恨意的**渐渐退却,他心满意足的替她解了腰带,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腕被勒出了两道淤痕,而楚若安却仿佛是奄奄一息的羔羊,闻着满室旋旎的味道,心痛得如被人凌迟一般。
宇文彻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淡淡道:“以后别让本王下朝之后看不到你,不然本王不能保证会不会比这次更加严重。”
宇文彻离开后,房间唯一的烛光也灭了,楚若安在月色的余晖里嘴角浮起一抹倔强而残忍的笑容。
很好,唯有宇文彻的蹂躏才是她能够狠下心来的唯一动力。
过了片刻功夫,芍药打了盆热水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狼藉以及楚若安苍白的脸颊还有手腕上的两道淤痕,不由得红了眼,匆匆浸了热毛巾替她擦拭。
“王妃放心,奴婢已经在侧室煎上了药,很快就好。”
“嗯。”楚若安轻轻颔首,她曾骗芍药说那只是些强烈的止痛药,事实上却有避孕功效。
经此一事,楚若安整夜都没合眼,反而是趁着芍药睡熟后,唤来藏刀商量暗杀段平一事,为了防止有宇文彻的暗卫听到,楚若安将自己的安排写在了纸上,待藏刀过目后迅速焚毁。
三更之后,藏刀带着身后的两名暗卫将大半个京城逛了个遍,然后进入城东一家兵器铺后便再没出来,两名暗卫一直守到天亮,才见藏刀新配了几副暗器出来,两人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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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与冯妈商量好的登台日期越来越近,楚若安虽然已经将毒药配置好,并且准备了两份以防万一,不过她托付藏刀办的事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因而心中总有几分不安。
午时刚过,芍药便兴冲冲跑进来,道:“王妃,有家乡产得梨花酿卖呢!”
“梨花酿?”楚若安心头一喜,急忙拉住芍药,如久离家乡的游子,忍不住嗅着她怀中小瓷瓶里的蜜液激动地难以言语,“她在哪儿?”
芍药也是久离家乡,又在雍肃王府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今日碰巧在街上遇到这个卖梨花酿的姑娘,当即便抱着人家又说又笑,像个十足的疯子。
“就在府外,奴婢已经吩咐了他们好生招待着。”
“快请她进来,咱们也有五年多没喝到家乡正宗的梨花酿了。”楚若安很快恢复潜静而淡漠的神采,可是双目中的兴奋始终难以掩盖。
“是!”
芍药将怀里的梨花酿放在案前,转身蹦蹦跳跳的样子如楚若安刚刚穿越而来时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忽然间,楚若安发觉,自己曾经承诺过会好好待她们两个,而今蔷薇已逝,芍药虽然渐渐成熟了不少,可曾经的欢乐却许久都没再见过了。
王府门前,一名穿着简单大方的姑娘正提着竹篮等着芍药,看样子也不过才十七八岁,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梨涡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近人。
“香草姑娘!”
芍药远远就朝她挥手打招呼,比起芍药的调皮来,香草却表现得十分拘谨羞涩:“芍药姐姐。”
“你瞧我没说错吧,我们家王妃可开心呢,让我带你进去见她!”芍药拉起香草的手就往府里走,管家看在眼里,视线却一直不肯放过香草。
“不要了吧!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王妃可是有身份的人,我怕……”香草的目光有些闪躲,一个劲儿拉着芍药不肯进去。
“王妃人很好的,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芍药才不管那么多,根本容不得香草再多说什么,而香草随处看了看,可惜求助的目光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对象,长眉微蹙。而管家看到这一幕后慢慢消除了很多戒备,最后还吩咐看门的侍卫说:“以后不要为难这个姑娘,难得她能让王妃开心,如今王爷的心思咱们做下人的也能猜到几分,明白了吗?”
“多谢周管家提点。”守门侍卫谦虚地向管家表达的谢意,目中一片欢喜之色。
而此时,芍药已然拉着香草进了凝晖园,不过一切都没有逃过宇文彻安排在暗处的两名暗卫的双眼,听到芍药的脚步声,楚若安心情有些紧张,毕竟在宇文彻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无疑于是在悬崖之上走钢丝,稍不留神便会跌得粉身碎骨。
正当她踌躇之际,听得芍药已至门前:“王妃,奴婢带香草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