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今开始疯魔了,开始铲除所有障碍了,于是,玉沁桌子上,果然出现了好像不该出现的食物——若无夏嬷嬷,怕是她自己都有些吃不准哪些是孕妇忌讳的。
好她个皇后娘娘,自己没动手,反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待太后病愈一些,便是那百般刁难也是自个抗不住的,想当初就有韩玉蓉,险些熬不住,身子毁了,凤印失了,如今连封诰都无。
以往得宠者,有淑美人与熙荣夫人等,现今自己孤身一人,恐怕也有那落井下石之势,便将这戏提前,也是那韩婉仪之事,触动了她不安的神经,全部死的安详,怕真是有人动了手脚,自己羽翼未丰,斗不过的,除非……
果然,楚清帝一早便拟了圣旨,韩玉沁的“贵妃娘娘”到底是入手了。
泽兰捧了温温的汤水进来,将韩玉沁昏睡后来的人一一备述,末了说道:“那淑美人来了一趟,哭啼不住,倒是叫皇上看了心怜……”
韩玉沁一挑眉,说道:“然后呢?”
泽兰瞧了一眼,说道:“拉了皇上,在外说了不少的话,倒是惹得皇上烦死了……”
韩玉沁道声知道了,便不理会。
泽兰对于宫中妃嫔夺宠见得不多,而她却是从小耳濡目染府中那些姨娘们的手段的,自不会将这小事放心上——淑美人家世也就那样,比不得薛小仪,可是她肯上进就成了。
转眼见到泽兰在一旁,遂问道:“泽兰,德胜的事,可查探清楚?”
泽兰回过身来,说道:“身家清白,以前是在御花园当值,后来就做了行刑的打手,有些力气,人虽耿直,却也是有些头脑的。”
韩玉沁点点头,便不再说他,寻问起小夏子的伤势。
“人已经醒了,就是还下不得出床。”夏嬷嬷道,小夏子的伤,她倒是比医监去查看的勤快,知道是主子所重用依仗的。
“金嬷嬷与……唉,齐嬷嬷还有家人否?多备些财物送去。”
“是,金嬷嬷已经好的差不多,天天念叨着来为奴婢分忧呢。不过奴婢瞧着,动了几次大阵仗,这人真的老了,不若叫她休息休息,平素做些简单的,或者时不时与娘娘来说说话,解解闷儿就成了,横竖宫里这么多人,别累着了那老姐姐——唉,奴婢是瞧清了,如今啊,也就咱们自己人能倚仗倚仗,旁人就是个屁。”
“嗯,”韩玉沁点头含笑:“药也多的是,不吝什么,只要能早些好起来,都拿去用吧。”
泽兰却不想韩玉沁这般对待下人,还是严苛些的好,只见韩玉沁面色不好看,便服侍着又睡了下去。
晚间,韩玉沁醒转,却见桔梗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好笑道:“我若不醒,你还待看到什么时候?可是什么事,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