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收收声儿,有些话不好叫外头听见。”
玉沁却已经哭了起来:“绮罗在家时,便受虐待,她母亲软弱,父亲也拗不过她那顽固的祖母去,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她性子好,素来关照我,当年我与姨娘被赶回去,都是她,拉了我融入她们的小圈子,否则,哪家的小姐屑于与我说话?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可是,瞧瞧,入了宫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性子也变了,与我也不亲了,如今,连被人冤枉害我,都不可反驳了么?皇后娘娘又为的什么,偏要捉我的麻烦呢?只因为韩玉蓉她惹不起吗?”
“主子,主子您镇定些,这不还没说是绮常在做的么,也许只是皇后娘娘寻她过去问话呢?”
桔梗忙着为玉沁顺气,见她憋得很了,赶忙叫来小宫女,前去请太医。
只是太医还没有请来,楚清帝却跟了进来,见屋内,玉沁哭的双眼通红,两个婢子忙着劝,屋外头急匆匆跟进来一个,也不知前头干什么去了,这长信宫里,还从没这样乱过。
一时间,楚清帝有些恼意,斥责道:“你们主子有孕,闹什么呢?”
殿内众人急忙跪地请罪,韩玉沁擦了擦泪,上前行礼问安,只是声音有些勉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楚清帝无奈,也不知是谁惹到了她,倒是先把殿内围着的宫人们全打发了出去,吩咐人给玉沁准备温水梳洗。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楚清帝难得冷硬的语气中,能存了那么一二分的温存来。
玉沁却没反应过来,只是蹙着眉头,低声道:“臣妾听说……皇后娘娘宣召了绮常在过去,一时间,有些心堵。”
楚清帝却是生了气:“她是皇后,宣召个把妃嫔又如何?”
玉沁扬头看他,愣了愣,却是有些愕然,“皇上,臣妾不过一说,您何至于这样敏感呢?难不成,臣妾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此时的韩玉沁,就好似一只张着刺儿的刺猬,见谁扎谁。
楚清帝甩袖,道:“朕瞧你是关在长信宫里关的久了,好容易开恩,放你出去见见韩玉蓉,偏又要多事,既然不肯安生,那你便在这长信宫住到产子吧!”
玉沁犹如被人抽去了浑身力气,颓然而笑,笑容凄惶。
楚清帝心中一软,却也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甩袖离去,惊得长信宫宫人们又跪了一地。
桔梗有些难过,进来劝道:“娘娘,婢子们知晓您难过,可再是有气,再是不服,您也不该对皇上撒气呀?”
玉沁笑容清冷:“我怎么了?不过说了一二句,不爱听,走便是了。”
说着,自己也是生气,偏又觉得楚清帝发火发的好没道理。
大家无奈,也不好再劝,只好生哄着玉沁莫要把脾气积压在心中,省的郁结。
晚上时,玉沁这里便听到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捉到了伤她胎儿的凶手,就是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