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便又叫来了桔梗相问,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玉沁心中存着一丝疑虑与担忧,晚上睡的也不踏实。
第二日一早,早起,眼下有稍许乌青,桔梗心疼,取了煮熟的鸡蛋来,裹了帕子,为玉沁贴心地碾压。
“不知主子有什么心事?可是担心着赭御医的事?”
玉沁点点头,复又摇摇头,问道:“姐姐那里可派人通知过了?”
“昨儿晚上泽兰就过去了,只是回来的晚,便没吵醒您。”
玉沁忙问韩玉蓉是何反应,桔梗便道:“先是不信,生了好大的气,把泽兰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后来又问,泽兰便说是皇上与主子您当场抓获的,而且……昨晚上,皇后娘娘也在赭御医那里发现了不好的违禁药物,贵妃娘娘便也没话说了,今早上,又派了齐嬷嬷过来,拿了好些的补品给您送来的,说是叫您放宽心,贵妃娘娘那里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玉沁淡淡勾唇,笑意疏浅,道:“可也真难为她了,在她心里,怕是赭御医都比我可信任的多。”
桔梗小心觑着她颜色,此时方道:“倒也不是的,贵妃娘娘生了好大的气,差点儿昏过去,齐嬷嬷过来时,也是叹气,说贵妃娘娘如今怀疑,以前多次小产,其中怕是有不少赭御医的‘功劳’,已经派了人回去韩府,叫韩大人亲自去查,看赭御医背后还有谁的势力。”
玉沁讶异,笑道:“难得她还有聪明的时候,知晓派人出宫去查。”
桔梗却是忧心:“怕是极难查的吧,按理说,宫中的事,宫里来查,怕还稳妥些,这出了宫,赭御医家中的事,也查不清楚吧?”
“这你便不知道了,能使唤的动赭御医的,不一定便是钱帛,许是高官,许是人命,端看赭御医最缺的是什么。这般看来,他在宫中也无甚需求,怕是多半为的自己家人。”
“贵妃娘娘新来赭御医太多年了,这一次,怕是要恨极了他。”
玉沁勾唇而笑,半晌,方道:“准备轿撵,咱们去姐姐那里看看,如今怕她是伤心着呢,可是,有些事咱们也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桔梗奇道:“两手准备?这事儿既然是皇后娘娘在查了,咱们只消等消息不就好了么?”
“那不尽然,你也晓得,皇后娘娘对韩家多有敌意,若赭御医是听她的吩咐呢?”
桔梗惊悚地睁大了眼睛,玉沁忙笑道:“我也是与你玩笑几句,可别吓着了!只不过么,我也要想想,这宫里比韩贵妃势力大的,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呢?”
桔梗却是越听越心惊,战战兢兢跟着玉沁上了轿子,随行往灵犀宫去的路上,却也越发觉得,这事儿好不好的,怕多半是皇后娘娘指使的。
灵犀宫
韩玉蓉焦急地走了出来,迎接韩玉沁,见她安然,才仿佛松了口气似得拍着胸脯道:“可把本宫吓坏了,你怎这样不小心……罢了,罢了,就是夏嬷嬷那等老人儿了,都没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