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蓉蹙眉叹气:“本宫也不是不信你们,只是,这……本宫已是不能再生育的了,你言她把个绝嗣的虎狼之药放在灵犀宫里,本宫根本就想不通,她到底要做什么?哦,如你所言的,她是为了害玉沁,可谁能料到玉沁会从本宫这里搬盆花走呢?!”
夏嬷嬷恨不得多生出两张嘴来,满腹的话要说:“娘娘!这哪里是巧合呀,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咱先说其一,这花为何有了绝嗣之物?娘娘,御医言您难有孕,可并未说您不能有孕呀。不然,依着太后娘娘的刁钻多事,怎还容您伺候皇上呢?”
这话说的直白了,韩玉蓉脸上出现红云,咳嗽一声:“嬷嬷,休得胡言,太后也是宽容慈和的。”
好不虚伪!
夏嬷嬷心内撇嘴,可面上不敢显露,忙打了自己俩嘴巴子,恳声道:“这么些年了,那些补药娘娘可少吃少用了?可依旧无用,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灵妃娘娘的毒计?!娘娘!”
韩玉蓉面色一拧:“当真是她吗?”
见其狐疑,夏嬷嬷立时道:“这花房里送来这些花,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
见韩玉蓉果真恼怒,夏嬷嬷再接再厉:“其二,您非说此为巧合,说灵妃与淳嫔无仇怨,可娘娘您果真忘了敏贵人一事?敏贵人可是拿着那等麝香之物来投诚的,若非淳嫔小主不敢独占,硬是送来于您,那麝香久居其身,怕也要伤了根本啊!”
顿一顿,又道:“再者说,这怎会是巧合呢?花房有人打理,咱们灵犀宫里的探子是抓了一个又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地竟能叫人把未经仔细筛查的花给挪了进来,便说是失职,这罪责也太大了。老奴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在旁引着淳嫔小主要的这花。”
说着,眼睛已向着如秀、如香四个大丫鬟身上扫去。
韩玉蓉目光一凛,白道:“嬷嬷休要怀疑她们四个,俱都是家中挑选的知根知底的孩子,跟随本宫已是多年了。若连她们四个都信不得了,那本宫可真要被人害死而不自知了!”
夏嬷嬷心内叹一声,这主子的脾气是时好时坏,坏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人立时杖毙了,好的时候,偏由像个圣母娘娘似得!倒是苦了她们底下的。
夏嬷嬷的举报之功到手,接下来的,该是齐嬷嬷与新来的金嬷嬷二人的事儿了。
“娘娘,依着老奴看,不若先从与花房接触的那几个宫人身上下手,要查起来也方便。”齐嬷嬷沉吟道,一贯以她的脾气最硬且严肃,眼里绝容不下一粒沙子。
金嬷嬷淡淡瞟了一眼,依旧伫立原处,不做声。
且不说该如何查,如今韩玉蓉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本宫是恨极了那小贱蹄子,勾搭的皇上百般护着她,到如今,本宫都拿她没办法——几位嬷嬷可有什么法子,好叫本宫报了这仇?”
背地里给她下这等虎狼之药,没准这几年她怀了孩子稍稍不注意就流掉,这里头也有灵妃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