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诀撑着额头苦笑一声:“抱歉,今天公司事情太忙,晚上又陪客户吃饭,喝了一点酒。”
“所以忘记去找我了对吗?”姚晓棠不依不挠。
苏诀只能继续哄:“对不起,以后不会,明天补偿你。”
“怎么补偿?”
“你提条件吧。”他一向都惯着她,几乎千依百顺。
姚晓棠歪着脑袋似乎真的在想,可眼睛却定在苏诀的胸口。
唐惊程刚才已经将他上面几颗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了,苏诀线条匀称的锁骨和胸口全部露了出来。
姚晓棠大着胆子将手伸过去,触到他的皮肤。
皮肤发热,温热鲜活。
姚晓棠没有料到如此不苟言笑的男人会有这么滚烫的身躯。
第一次, 这是他们交往以来第一次。
“棠棠…”苏诀意识到不妙,想阻止,可姚晓棠像是撒野似的一把将他推到柜门上。
苏诀后脑勺上去,头晕目眩,眼前黑影却已经压了过来。
她的吻笨拙晦涩,完全不如唐惊程那般灵巧,可是胜在坚决固执,死死摁住就是不肯松。
苏诀那晚真是着了道,先是唐惊程,现在又是姚晓棠。
他几次三番阻止,可身上的人更加变本加厉。
“棠棠,你别这样。”
“为什么,苏哥哥…我们都快要结婚了。”
“这是两码事…”苏诀花了十二分力气才将她推开。
姚晓棠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无措地笑出声来。
对啊,结婚和接吻,这是两码事!
……
天色微亮,唐惊程终于拖着近乎虚脱的身子回了关宅。
雅岜急吼吼地从外面跑进来。
关略还坐在沙发上。
“九哥,回来了……唐姐姐回来了,人已经到院门口了。”
关略听到雅岜的叫声从烟圈里抬起头来。
院门被人推开,晨光稍稍浮起,依旧灰沉的空气中散着白蒙蒙的霜,唐惊程从外面走进来,身上依旧是那袭红裙,裸着肩膀和后背,头发上还浮着湿重的雾气。
关略闷哼一声。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一夜未归,此时像是丢了魂,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头发有些散乱,耳钉还掉了一只,胸口和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朵朵鲜红密布在白肤上,令人发指。
关略眼神一点点发虚,轻搓了几下手指。
雅岜已经感觉到杀气。
“九哥…”
沙发上的男人没吭声,将烟掐了站起来。
“雅岜,去给她拿件衣服下来!”
雅岜应了,笃笃笃往楼上跑,可刚跑几步就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
关略走了,唐惊程还站在原地。
她抖着肩膀笑了两声,步子发虚,直拔拔地倒了下去。
“唐姐姐…”
雅岜往回跑。
门外响起汽车引擎声……
关略一路加速,车子在清晨空旷的郊外马路上飙到150码。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苏诀,唐惊程的手袋落我这里了,麻烦能不能过来帮她拿一下!”
“咔——”轮胎滑过地面,剧烈的摩擦声。
关略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前撞过去,车子猝停,他将手机摔在旁边椅子上,手握拳头敲击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划破晨雾,心里一片燥乱。
苏诀和关略约了在他公寓楼下见面。
半小时后关略的车子便到了,苏诀从楼上下来,见他正靠在车门上抽烟。
“麻烦你这么早过来走一趟,她昨晚把手袋落我这里,手机也在里面,所以只能联系你来拿。”
苏诀将唐惊程落下的手袋递过去。
关略丢了烟头,看了眼手袋。
这确实是昨晚她去参加楼轻潇生日宴带的那只。
“谢谢。”关略将手袋接过来,开门要上车,苏诀又喊住他。
“等一下,还有一样东西。”
关略转身。
苏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翡翠耳钉,耳钉是他早晨在玄关门口的柜门旁边发现的,应该是昨晚两人激缠的时候掉了下来。
“这也是她的,麻烦你一起带给她。”
关略冷哼一声,耳钉他也认得,只是没有接。
“苏总,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快要订婚的人。”
苏诀转而发笑:“不知关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关略眼神渐冷,将耳钉接过来揣入口袋:“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诫一下苏总,既然你不能对她负责,麻烦别去招惹!”
苏诀一下笑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这些话?你又何尝不是快要结婚的人?你又何尝不是无法对她负责?”苏诀也丝毫不示弱。
两个男人第一次对峙,关略身上杀气重重,苏诀眼里一片泰然。
“行,大家都别越线,她有病,不是能够经得住感情变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