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对方的喊声,连长马上下令不要开枪,我们略微放低了枪口,但是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接着又有几人从树林中钻了出来,模样相当的狼狈,等到第一个出来的人走近了一些,我们才看清他的模样。
此刻,这人身上的野战服早以满是裂口,腿部的一个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显然是刚刚才受的伤,那的钢盔却是不知道早已掉在哪里,脸上尽是泥土,喘着粗气,如果他不是走近了一点,让我看清了野战服上的标志,我真的看不出来他会是自己人,说不准就是敌方的士兵。
随着树林里又陆续出来了几人,交火的声音终于消失,不过出来的这十多人几乎个个带伤,其中有一个几乎是被其他人拖着在往我们的防御阵地跑来。
连长见状马上派出医务兵带着几名战士前去接应,同时命令其他的人继续警戒,等到医务兵把这群人带回工事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们伤的有多重。
这些人的身上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比昨天晚上二连长他们凄惨的多,其中有一人恰好就在我身边不远处接受紧急处理,我特意注意到他们身上的伤口根本不是被枪炮所伤,看起来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一样,当然不是被树林里的植物,更像是某种利器。
十多人来到工事后面以后似乎心情平复很多,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衣服上的部队番号,意外的是,这只部队我们营几乎都知道,因为他们和我们进行过几次演习对抗,但是让人沮丧的是,我们营却不是对方的对手,几次对抗都是以我方失败结束。
看见对方居然陷入如此的苦战,我越来越好奇峡谷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队,居然连他们都吃了如此大亏。
其他的十多人经过紧急处理之后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那名被拖着走的伤员却是不行了,我看见两名医务兵在那里忙了好一阵子,最后只能无奈的对着其他人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其他的十几名战士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第一个出树林的那名战士狠狠的把手中的水杯砸向地面,“都怪我,如果小心一点,他也不会出事了。”接着爬在了那名已经死去的战士身上低泣,水杯中的水飞溅在四周,周围的战士们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零伤亡的战斗是所有人都期望的,没有人愿意看见自己的战友倒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事实上,没有一场战斗会是以零伤亡结束,那种战斗只存在于小说中。
那十几名战士很快便被连长安排人带着转移到后方,然后连长便让通讯兵接通了营指,向营长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这个白天不会再出现昨晚的情况,谁知道居然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依然有伤员从峡谷里突围出来。
到目前为止,我脑中已经大概对这次的任务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只是既然友方部队已经出现大量的伤员,为什么只让二连长带领少数战士进入峡谷进行救援,我却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二连长就会再次带人进入峡谷。
没有出呼我的所料,那群人离开没有多久,而二连长便带人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只是这次他带领的人数有所增加,除了二连的那接近三十名的战士以外,还有昨天晚上撤回来的大约二十来名轻伤员,想来这些人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们的部队。
这次二连长带人走到树林边正要进入的时候,却拿出了红外线夜视仪套在了头上,我并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带二连长的动作,因为我特别留意了,所以才看见二连长带上了夜视仪。
然后一群人鱼贯进入了树林,紧接着就和昨天晚上开始时一样,没多久便传出了交火的声音,比起昨天晚上来似乎交火的规模有所夸大。
接着一个小时左右,二连长便带着一些伤员从树林中回到防御工事这里,简单的补充了下弹药,处理了一些人身上的伤口,休息了约十多分钟,便留下伤员让其他人护送回后方的村庄,就带人再次进入了树林,我却注意到,二连长这次回来的时候,头上却没有带着红外线夜视仪,其他人也没有,但是当他再次准备进入峡谷树林的时候,却又再次带上了,这让我心中的迷团越滚越大,为什么在白天的也要带上那样的东西,眼前的树林并不算多么的茂密,还远远没到撤日的程度,难道树林里的光线相当不好?我只好带着疑问,一边警惕着盯着峡谷入口,一边观察着看看是不是还能发现什么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