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弃冷哼,下手倒是毫不留情,深邃的眸底,满满写着鄙夷。
“呸,谁食言谁小狗!掌柜的,给本太子和凤门主作证,今日本太子若输,回国即刻发表诏书,若凤门主输,那他,就得叫本太子一声爹!”
花上歌恼了,信用被置疑,作为男人可不能忍受,头一昂,心一横,运气就将承诺,大声地说了出来,方圆百里,都能听见。
不会吧?
是真封还是假给啊?要是他绝杀门,忽而摇身一变成为皇亲国戚,估计这玄溟大陆,都会热闹上几天。
可是,让凤不弃叫他爹,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看来,这场战,是不打趴不会罢休了!
“快……快看……花太子和凤门主打起来了……”
“这又是为何打啊?”
“告诉你们,花太子说了,若他输给凤门主,就要封凤门主为镇国大将军……”
“对,若凤门主输了,要叫花太子为爹呢……”
这条街,虽然大多的店铺都还未重建好,但伙计行人也不少,一时间,本就看到的,被花上歌的传音吸引来的,都纷纷聚拢了过来。
靠,这是想给她免费宣传吗?
可是没给场地费!
“要打滚远点!”
楚千颜吼了一嗓子,以为叫她做证就做证吗?这里这么多人,谁都是你们的证人!
要是又把她修起来的店铺毁了,她找谁赔银子去?
“我看啊,他们是为了掌柜的打……”
“还为了掌柜的儿子打……”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围观的人群又是一片议论纷纷,两男争女争子的八卦,心照不宣在写在每人的脸上。
毕竟经过昨日的拍卖会,楚千颜早已成了公众人物,而花上歌和凤不弃,抢着当她儿子的爹,早已是大街小巷,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楚无邪到底是谁的种,还被人用来下了赌注,但大多数,都是赌了凤不弃。
脸摆在那里,所以,在所有人心里,花太子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见美人就犯痴……
若是花上歌知道,百姓早将他那句为她一纳妃妾三千的誓言给当成了浮云,估计得气得吐血,嚷嚷着要让人,到他西夏国的太子府去看看。
“哼,他就是本太子的种!”
“谁信!”
“长得像了不起?凑巧而已……”
“本门主还凑巧,你一点巧都没有……”
花上歌和凤不弃,显然也听到了议论,一边打,一边斗着嘴,就像两只斗气的公鸡,纷纷想要在楚千颜的面前,留下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形象。
作死算了!
估计昨日在拍卖场,凤不弃对那声“太子爹爹”就已经恨上了,要不然,今日怎么他一来,他就赶来了!
不管了。
“芍药,看着点,要是损坏了东西,十倍赔偿。”
楚千颜懒得理会斗气的两只,身子一闪就到千颜坊的后院休息去了。
“说,你有没有给青晴下毒?”
而此时,楚霸天也回到了天龙阁,怒气冲冲地,对着服过医圣长老的解毒丸,不再在地上打滚,而是躺在床上轻声申吟,憔悴无比的白海棠质问出声。
“下毒?下了又如何?没下又如何?”
白海棠的头,已经不那么痛了,楚无邪童鞋毕竟是善良的,蚀脑丹的威力,也就几个时辰的痒痛难忍,忍过了,就是碎碎的疼,就像犯了风寒,头晕一般。
而万毒丸,本就是小包子吃食楚无邪的毒药拉出的排泄物,因种类过多才造成毒性过重,但因都不致命也并不强烈,只是会慢慢的侵蚀人的身体,直到最终憔悴而死,所以现在的她,还算是状态较好的时候。
这是什么意思?
楚霸天不敢确定,一恼怒声音就又大了几分,“到底下没下?”
“老爷,明明我才是你的大夫人,你为什么不碰我?难道,就因为她能带上楚家的传家宝吗?”
白海棠没有理他,嘴里忿忿一片,所有的思绪,都给回到了当年。
明明,是她先嫁进来的不是吗?
可是,他从不碰她,还坚持要休了她,迎娶二夫人进门。
那个贱货,四处勾引男人,她又岂能让她如愿?
于是,她设计了他,一夜之后,她有了绮罗,这才逼得他,不得不打消休她的念头。
可,有了孩子又如何,自从那个贱人也怀了孩子,他连看一眼,都未曾给过她。
她恨,她不甘,可又不得不装做姐妹情深,在卸下她的防备后,悄悄地给她下了楚二爷从天龙阁偷出来的,被封禁的上古神毒,最终,她如愿以偿,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可是,直到她生产而亡,整整五年,他也没进她的房间一步。
后来,还是家主出面,说是楚家嫡系,不能无后,他才被逼着,又来了两回。
可谁知,她还是生的女儿,他死心了,再也不来,映雪如今十三岁,她已独守空闺十三年。
十三年,多么难熬的岁月,什么情啊爱啊,早已化成了泡沫,在她心底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恨意。
下毒?就算下毒,楚霸天,也是你逼我的!
“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我想娶的人只有青晴……”
楚霸天也自知愧疚,对当年的错误也只能一声唏嘘,这么多年他让她维持着楚夫人的面子和地位,就已经是能做出的最大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