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够直接的，华夏在心里感叹，不过这样的性格让人愉快。

“那你们到底能去哪儿？”华夏问道。

“无论去哪，都比呆在这里强。机械文明注定是其它文明的附庸，捉拿你的人会一茬接一茬，割都割不完，我们不可能让一个四面受敌的文明来保护，再说，你也没有能力保护我们。”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一个问题，也是一开始问过的，是关于机械族在这个星系里的处境。”

“还是直接问问题好，更能体现我们互相利用的关系，这样我心情也轻松些。”声雅情绪又回到了不温不火的严肃：“这个问题其实谈话中已经多次涉及，现在就说说明白。机械文明是除艺术文明之外所有其它文明的奴仆，这是星际法令明文规定的。虽然，魔族诞生后，星际法令的效力大打折扣，但是有关机械族的条款仍然和一开始一样有约束力，因为这些条款与各个文明的利益不冲突，一个符合所有当事人利益的规定自然不会失效。而且机械文明无法进化，明确告诉你，在雷圣蒂斯星系，最高的机械文明是二阶巅峰，从这个星系有文明起源至今，就没有出现过三阶的机械文明。”

“这到底是为什么？”华夏问的有点急。能不急吗，话语绕来绕去，似乎又回到那个传说的内容上来了。

“因为机械族是其它文明设计的。宇宙中似乎存在着一个正在被事实证明的理论，不要奇怪，这个理论至今无法推导，只能通过时间和事件不断地证明着，也许有一天，冒出来一个特例打破这个理论也说不定，但是我们音乐族的宇宙历史记载中，这样的特例一个也没有。”

“什么理论，什么特例？”华夏睁大了眼睛，好像眼睛是听觉器官似的。

“只要不是自然进化而来的智能形式，都无法进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你们机械文明。无论你们的程序多么复杂，无论是多少数量的程序叠加，机械文明始终只是机器而已，因为程序叠加不会产生创造力。”

“你是说，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实现！”

“应该说，和智慧生物一样的人工智能无法实现，那些看起来好像有智慧的机器全是表面现象。事实上就是这样，在我们种族脱离科技文明之前，曾经有一个八阶文明想突破这条定律，它用最先进的计算机技术设计了一台最复杂的机器，这台机器的体积和一颗行星相当，里面的计算单元是一颗行星原子数量的数万倍，它可能模拟的事件数量可以达到整个宇宙物质的原子数量，但是在一次和智慧生物的比赛中，这个庞然大物输了。”

“什么比赛？”

“不知道，历史记载说最后那个智慧生物选择了自杀，而标准答案就是自杀，但是电脑没有选择自杀。所以即使是可以穷尽宇宙物质原子数量种可能性的超级计算机，它模拟的事件可能性也还是有限的。”

“照你这么说，智慧生物可以模拟的事件可能性是无限的？”

“是的，并且这无限的可能性只要区区几十亿计算单元的生物脑就可以实现，这就是机械族和智慧生物本质的区别。”

“这会不会和你说的那个传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