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指着穆文智道,“从明儿开始,你哪儿也不许去,给老子安安份份的在家中读书,要再敢胡闹,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穆文智摸了摸鼻子,有些扫兴的小声嘀咕,“我是你儿子,我是狗,那你又是什么。”
“你说什么?”定远侯气得脸色发青。
“父亲,四弟与我说笑呢,你别往心里去。”穆文仁见父亲真的生气了,忙起身劝道。
穆文礼皱眉看向穆文智,“四弟,父亲说的对,是该好好读书,不可整日里游手好闲。”
穆文智忙为自己辩驳,“谁说我游手好闲,我忙得很。”
定远侯道,“老三,从明日开始,你每日晨起给老四安排好功课,晚上回来检查,要是功课未做完,就不许吃饭。”
“娘!”穆文智忙向汪氏撒娇。
汪氏担心儿子受苦,忙看向定远侯,“侯爷……”
“这事就这样定了,谁也不许求情,否则完不成功课,就要挨板子。吃饭!”定远侯再次拍了桌子。
汪氏不敢再说什么,忙命桂妈妈让丫环摆饭。
穆锦晨悄悄掩嘴打了哈欠,又有些困了。
宁氏笑着牵了她去吃饭。
穆文智瞪着一双死鱼眼睛,坐在那儿生气,“娘,你也不为我说话。”
汪氏沉着脸道,“你父亲说得有道理,是该拘着你好好读书,整日里胡混,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她心里正恼着他呢。
后来这提议老东西本是满心欢喜,结果却被这不争气的四子一句话给悔了。
怎么就生了这孽障呢?
吃完饭之后,宁氏夫妇就带着穆锦晨回了秋枫园。
“我倒有些看不清她了,今天所说之事,件件都是为我们好呢。”穆文仁叹了口气。
“爹,今晚祖父很高兴呢,我看他对祖母笑了好几回。
祖母也对祖父笑,笑得可真好看。”穆锦晨一脸认真的接话。
然后向口中塞了一粒榛子糖,小脸顿时鼓了起来。
“噗,你这小丫头,连这都发现了。”宁氏笑着嗔,并在女儿香嫩的小脸上狠狠亲了几下。
真不知前生是如何修的,竟然生了这般聪慧可爱的女儿。
小小年纪,有时看的比她还要通透。
经穆锦晨这样一说,穆文仁立马明白过来。
他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笑,“小丫头,比你爹聪明多了。”
宁氏斜了他一眼,抬着下巴傲娇的说道,“那当然,我宁敏敏的女儿不聪明,谁家女儿聪明?”
“敏敏,你这样说不对吧,圆圆也是我的女儿呢。”穆文仁十分委屈的喊。
“哼,是我女儿,你笨!”宁氏对他皱皱鼻子。
“也是我的。”穆文仁笑着来抢穆锦晨。
“不给。”宁氏抱她笑着躲闪。
穆锦晨看着嬉闹的父母,翻了个白眼,“唉,两个孩子。”
“哈哈,小丫头你说什么?”笑闹的宁氏夫妇,听到女儿这句话,笑得前仰后合。
夫妇二人手脸都向穆锦晨面上袭击而来。
“别闹。”穆锦晨忙躲闪。
迟早有一天,这张小脸会被他们给亲脱皮了。
“哈哈,坏丫头,敢不让娘亲,偏要亲。”宁氏笔着逗她。
“就是,爹也要亲。”穆文仁也笑着道。
“白芷姐姐,我们回屋睡觉吧。”穆锦晨只得向白芷喊道。
唉,小孩子没人权的。
遇上这对无良父母,只有逃吧。
宁氏这才笑着松了她,让白芷白蔹带她回屋。
女儿走了,穆文仁就揽了妻子的腰,垂眸深情低语,“敏敏,我们也休息吧。”
宁氏瞬间就红了脸。
夫妇二人携着手进了内室,宽了衣带。
红鸾帐暖,一夜缱绻缠绵。
次日,定远侯要与穆文仁一起出门。
临走前,拿了医书给穆锦晨,让她认真读书,说回来要考较。
穆锦晨乖乖的应了。
祖父这儿各种医学典籍不少,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有看书。
“对了,白蔹姐姐,可发现府中有好玩的地方?”穆锦晨想起这件头等大事,忙放下书问。
“除了假山假河假桥之外,没什么好玩的,后花园的花儿倒开得不错。还有片药圃,那里儿种了不少药草。”白蔹一本正经的应了。
“真是没趣。”穆锦晨嘟嘴,低头又去看书。
以前在边疆,因外祖一家都是武将,个个性格豪爽,家中无这些深宅中的规矩。
每日完成父亲所交待的功课外,就可以出去玩耍,逮兔子掏鸟蛋摘野果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如今拘在这方寸之地,怎能不闷呢,好想可以出去玩玩,找些乐子。
约莫过了一刻钟,窗外忽传来喧闹之声。
“小姐,我瞧瞧去。”白芷向外探了探身子。
“去吧。”穆锦晨挥挥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