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们两个前去!”韩胖子指着两人。
一胖一瘦两人身子一抖,坏了,被东家盯上了。
但拿了东家的钱不敢不从啊,得,硬着头皮去吧。
这边刚商议好,酒楼一楼处,传来嚷嚷声,“怎么回事呀?怎么冷冷清清的呀,人呢?韩胖子,你给老子死出来!”
韩胖子正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坐着呢,听到声音,忙跑到栏杆处探着头往下看。
哟,帮手来了!
这可真太好了。
来的不是别人,是韩皇后娘家最小的堂弟,今年才三十岁的韩武能。
是个不学无术,吃吃喝喝玩玩的主。
他时常到这里吃百食,而且是连吃带拿。
虽然韩胖子十分的厌恶韩武能这番做法,但韩武能也帮了他不少忙,比如,以国舅的身份,治住前来收税的官差,他开店至今,一文钱的税都没有交过。还帮他震慑住了其他吃饭不给钱的无赖们。
他的酒楼开得平平安安顺风顺水,全靠着韩武能呢!
韩胖子飞快跑到一楼去相迎,“国舅,国舅,哎呀,国舅不来小店的日子,小掌柜我差关门大吉了呀!”
“嗯,怎么回事?”韩武能眯着眼,问着时时韩胖子。
韩胖子便将这几天受的委屈,跟韩武能一五一十的说了。
“什么?还有这回事?一个外乡丫头欺负到了咱韩家人的头上?”韩武能高声怒喝道。
“不仅如此呀,她还欺负了大小姐呢!”
“反了她了!看我怎么收拾她。”韩武能挽了挽袖子,“我也不到你这儿吃了,我到对面酒楼吃去!”
韩胖子大喜同,忙喊着刚才那两伙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着国舅爷呀!国舅爷有个什么菜失,我拿你们试问!”
“是是!”两个人心中欢喜,有着国舅爷的撑腰,对方酒楼还开得下去吗?
……
林园酒楼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
当差的伙计们拿提成拿得手软,比任何时候都卖力了。
在开张的当天,陆子翊带着陆子燕来过。
起初呢,陆子翊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林园开酒楼,是好事呀,她能赚更多的钱,她开心,他也会开心。
但第二天,陆子翊看到两个酒汉骚扰林园,嚷着叫林园唱歌,陆子翊的脸都黑了。
连连劝着林园不得出现,只当个幕后的管事就好。
但经营酒搂这种事,林恩他们是做不来的,崔管事是之前的老东家,行的还是老一套的法子,老一套的法子,哪里对付得了对面韩家的酒楼?
林园不同意自己站幕后。
但见陆子翊劝得辛苦,不想他太担心,便笑嘻嘻说道,“酒楼里不是还有林恩吗?你瞎担心什么呢?哦,还有个自甘吃苦找虐的金禹行,我当然是当甩手掌柜啦。”
陆子翊这才放下心来,去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冀州发生了瘟疫,皇后正愁得日夜不眠,虽然他和皇后之间有间隙,不喜欢见皇后,但如今是国家有难,他这个太子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着享清福了。
调派特资,采集医药,调派人员。
已经一连忙了半个多月了。
没有时间天天陪林园,他心中十分的愧疚。
每天只想着,等瘟疫的事情一过,他立刻带林园回丰谷县去。
那个时候,差不多是次年春了。
所以陆子翊不来的时候,林园都会亲自在酒楼中招呼客人。
有些菜谱的名字和特色,得她自己来说。
大厨和小二们,还不会她这种诗意报菜名。
当然了,她正在教小二们,但大家还没有学会。
正忙着时,有人大声问道,“你便是这客全来酒楼的东家?”一个湖兰长衫的瘦个子男子,脚踩在一张凳子上一脸的傲慢,望着林园。
他的桌子在一楼大堂的一角,但他这一嚷嚷,人们纷纷停了筷子,朝他望去。
有人认出了他,暗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为林园捏把汗。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皇后的小堂弟,京城人称“小国舅”的韩武能。
是京城有名的泼皮无赖。
这人是对面韩家酒楼的人,却来金家的酒楼吃酒,这明显是在找事呀!
林园心中嗤笑,这难道又是对面使的新花样?
“在下正是客全来酒楼的东家,不知这位爷有何赐教?”林园双手抱拳俯身向他谦恭一礼。先礼后宾,先君子后魔王,这是她一惯的做风。
挡挑事者,她会打得毫不手软。
“东家,他是国舅爷!你惹不起的,小心啦!”
林园身后一张桌子上吃酒的人,小声提醒着她。
国舅?林园眯了下眼,国舅不是韩太师吗?这又是哪位主?
“狗屁,他是韩太师府上的管家,屁的国舅爷!哈哈哈——”二楼,金禹行大笑起来。
林园皱了下眉头,管家?这又是怎么会回事。
原来,韩家家族大,旁支多。
嫡系出了个韩皇后后,旁了不知几道的旁支们,纷纷前来投靠。
韩太师连韩胖子这等毫无瓜葛的韩姓之人都收,何况记在一个族谱上的韩武能?
韩武能家穷,人又大字不识一个,做官是做不了,做生意又不管,韩太师便叫他在府里当差,当个管家。
他当管家还是十分的在行,将韩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并跟着韩太师出入过皇宫几次,韩皇后有次喊了声小弟弟,他就飘飘然了,自称是小国舅。
林园来京城不久,自然是不认识韩武能,她便收回行礼的手,施施然站着,静看情况。
??“爷是国舅爷,你敢叫爷管家?”韩武能大怒,手上抓起一只碗便朝二楼的金禹行飞去。
金禹行是谁?他哪是吃亏的主?
也抓了桌上一只碗,扬手甩了出去,只听“呛”的一声,那碗在林园的前面碎开,大半落在地上,有一片碎片竟反弹回去,弹到韩武能的面门上。
顷刻之间,便出现了一条血口子。
周围坐着吃酒看热闹的人,在碗飞出飞来的时候,全都跳了开来,看到韩武能的脸上被碎碗片划破了,一个个心中大声叫好,也佩服二楼甩碗之人的手法。
好厉害!
韩武能伸手一摸,妈呀,血呀!他痛得大叫了一声,“小子,你敢打国舅爷?你是谁?”
“小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金禹行是也?韩管家,有何赐教?”金禹行大声笑道。
韩武能被金禹行算计,心知打不过对方,便使出了韩胖子说的主意。
“本国舅是来吃酒的,但你们的酒水有问题,爷吃了不舒服,肚子疼。怎么样?你们是想赔钱还是想坐牢?”韩武能大声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