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外面?”赵承初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问的。
“刚刚是送公子离出城,这才回来,想不到就被拦住了。你们真是好胆量,明知道我家小姐身体不好,却故意设卡,你们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捕头一听,这罪名有点儿大呀。
而且,这怎么一出接一出的,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
“还愣着干什么?你真想让顾九小姐在这里出事?”
赵承初一发怒,那捕头当即也就愣了一下,“这,放行!快快放行!”
他这里倒是松口了,可是不想,马车里的人却不乐意了,“不可!”
听到这有些微弱的声音,所有人都愣住。
“既然是要检查,还是请他们先仔细地检查一遍吧。”
话落,余笙已经戴好了帷帽,然后由两名丫环搀扶着下了马车。
不少人都往这边儿凑,想要看看这位顾九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子。
可惜了,压根儿就什么也看不到呀。
“既然捕头刚刚说是丢了玉佛,那就请检查吧。”
话落,余笙又跟着咳嗽了几声。
紫苏冷冷地瞪着眼前的几位衙役,那是恨不能在他们身上给盯出个血窟窿来。
对上这种冷冰冰且带着苦大仇深的视线,几个人能顶得住呀。
赵承初的眉心拧到了一起,“她们几人手上连个香囊都没有,不用再搜了吧?”
捕头吓得连忙低头弯腰,“当然不必。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搜她们的身呐。”
“你们先扶九小姐回去。”
话音未落,便听得惊呼一声,余笙竟然直接就晕在了紫苏的怀里。
白芷和紫苏二人同时色变,一人抱着,一人跟着,疾速往顾府跑。
捕头看到这一幕,冷汗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呀。
好像是闯大祸了!
另一边,阿憨则是紧紧地盯着这些人检查马车,一刻也不敢放松。
最终,里里外外都查了,什么也没有,捕头几乎是打着哆嗦放行的。
小重和阿憨二人对视一眼,让车夫驾车先走,他们二人则是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捕头。
捕头吓得喉咙发紧,连退数步之后,发现退无可退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阿憨瓮声瓮气道,“小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十颗脑袋都不够赔!”
赵承初看着他们两个恐吓人,倒是忍不住快要笑出来了。
清了清喉咙,“走,去看看九小姐有无大碍。”话落,又指挥了身后的一个小厮,“你拿上我的名贴,去请张太医过府来瞧,只说是顾九小姐发病了。”
“是,公子。”
捕头此时只觉得耳朵边儿上嗡嗡作响。
太医?
这事情是要闹大呀!
赵承初当然知道余笙不会有事,可他就是起了想要作弄人的心思。
顺便也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
于是,这一整天,外面传的,都是有关顾九小姐的事。
说是顾九小姐的马车被拦,要强行搜查,结果没有发现脏物,却害得顾九小姐发病了。
连太医都惊动了,可是听说一直到晚上都没醒过来。
次日早朝,毫无意外的,就有人开始弹劾京兆府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