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着皇上的面儿说出来,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这对于皇上而言,无疑是最为难堪的。
徐贵人知道,自己说了这番话,以后再想要承宠,可就难了。
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更没有拒绝的胆量。
她自己的性命,都捏在主子手里呢,岂敢生出半分忤逆之心?
只要能活命就好,不承宠,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虽然生气,可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的。
午膳时,太后亲自过来了。
皇上知道她的来意,脸色不佳。
一刻钟之后,太后面色苍白地离开了。
之后,便差人给齐国公送了一封信出去。
齐国公正和四皇子在商量着如何将年望北救出来,这个时候,慈宁宫的信,自然是尤为重要。
可是看到了太后的信之后,齐国公整个人都懵了。
四皇子不明所以,下意识就要拿过他手上的信,“国公爷这是怎么了?”
齐国公的手倏地收紧,“殿下,望北的事情,您还是不要过问了。先请回吧。”
四殿下一怔,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
“殿下,年望北的生死,你我都插不了手,既然如此,殿下还是不要再凭白地浪费精力了,您回去吧。”
四皇子紧了紧眉,看他不像是在说气话,无奈,只好转身离开。
齐国公白着一张脸,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胆大包天,做出了这样的事!
这便是皇上下旨抄九族,也不为过呀!
齐国公觉得自己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觉得每下的呼吸,心脏脾肺都跟着疼。
怎么就生出来了这么一个孽子!
现在好了,人不仅救不出来,而且,还得想法子为他开脱。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应该是没有实证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各种的推测和推理。
所以,齐国公现在飞快地转着脑子,想着自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去向皇上求情。
又或者,他可以考虑一下混淆视听,将这一切都推到了敌对阵营里去。
这也未尝不可。
只要能保下这个儿子,再狠的手段,他都不介意用一用。
只是现在,他需要明确地知道,儿子到底有没有染指秀女。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打点了关系,总算,齐国公见到了年望北。
乍一听说前年选秀之事,年望北的眸子里尽是难以置信。
“不,这不可能。我的确是曾在驿站落脚,可是从未有过半分逾越的行为。父亲,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确定?”
“父亲,儿子从来不曾做过的事,又怎么可能会认?这件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算计。”
年望北咬牙切齿,被人如此构陷,岂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