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栽倒了。
咣!
喝酒的杯裂了。
呃!
吃饭的噎住了。
办事的疲软了。
然而这些都不及他们看见的那么惊悚……
只见三楼厢房中霍然飙飞出一黑一青两个身影,而此时,那青色的身影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被黑色的身影打横抱在臂弯里,抱的……非常紧!
房间中,终于反应了过来的冷夏,对着空气茫然四顾,呆呆问:“你爹呢?”
某小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丢人,太丢人了!
轰!
房门骤然开启,一阵狂风鼓荡而来,战北烈飞奔至床前,将怀里的人儿珍之重之放在床上,惊呼道:“胎气,胎气啊……呃!”
他,傻眼了。
望着床上明显比平时更呆了几分的慕二,他眨巴眨巴眼,缓缓的转动脖子,看向站在桌子旁边一脸无语的冷夏,角落里忧郁望天的战十七,和房门外围的满满的目瞪口呆的观众……
这才惊觉……
抱错了!
钟羽和狂风三人望着床榻边儿的情况,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爷,您还好这一口么?
他们眼前黑,有人脸上黑!
呕……
大秦战神漆黑着一张俊脸,扶着床板儿干呕几声,压下胃里汩汩翻腾的酸水,一把将慕二给扯下床,惊呼着换上了他媳妇:“胎气,胎气啊!”
然后,阴森森的目光,射向房外。
门口一脸见了鬼的狂风等人,脑后一凉,脖子一缩,默默关上门。
慕大神医从地上爬起来,浅淡的眸子里水光氤氲,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呆呆的机械的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抱,竟然是个……男人?
还是公主抱!
待慕二走了,战北烈一边干呕着,一边“咻”的把桌上的汤药给端了来,二话不说把准备起床的媳妇摁了回去,极严肃道:“媳妇,胎气啊!”
冷夏叹气,接过药丸一口闷了。
在战北烈紧张兮兮的目光中,扯过被子蒙上头,她有个预感,从今往后,一直到生下了娃子,她可能,估计,貌似,也许,好像……
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冷夏的预感没有错,从那日之后,连续一周她都被一脸荡漾的战北烈给摁在了床上。
某战神化身忠犬,每天匍匐在床边儿,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定惊叫一声跳起来:“胎气,胎气啊!”
冷夏抚额,终于在百般威逼利诱之后,说动了大型忠犬,让她下床走一走……
不过……想下床?
可以,我扶着你!
于是乎,一脸郁卒的冷大杀手,就像一个二等残废,被战北烈小心翼翼的扶着,听着耳边源源不断永无止境的“胎气”,迈起小碎步在房内溜达来溜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