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需要像为亲人般地操持一羹一炊的温饱,去添夜冷冬温的衣饰。它也不会出现礼节的问候掩饰下不可以深诉的心事。
它永远在瓶子里,忠诚地守候着呼唤。
而更多的时候,红酒更像一个情人,它包容一切任性、嬉戏、激情、忧伤、快乐、无情。在纷扰的情感空间,相互保留一段距离,相互拥有一份不可言于他人的默契。
痛苦时,唯有红酒,是伤心后愈伤的止痛药,帮助人暂时忘掉痛苦,给予激励和勇气,麻醉神经和所有的修养下不允许宣泄的痛苦。
一杯酒的激情,一杯酒的亲切,会抵挡住世间的伤害,和世俗的刺痛。
红酒会是孤独的燃点。可以让孤独的美丽燃烧长久,想起曾经的最爱和忘掉现在的不快。在红酒的相携下,开出无数朵不息的心花,装点孤独的空间。
但是,孙清美的心情很显然是差到了极点。刘洋这边浅尝辄止,她那边却一仰脖子,把整整一杯灌了下去。
“咳咳……”随着两声清咳,刚喝下的酒喷出来几丝。
她的丝质衬衣很薄,前面一大片弄湿了,紧贴在文胸以及腹部的皮肤上。湿了的衬衣变得透明,文胸的轮廓,腹部的肤色都清晰的显露出来。
刘洋赶紧转头,那边,却响起了孙清美咯咯的笑声:“躲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我……”刘洋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的说了一句:“这娘们疯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侧对面,孙清美柔柔的问了一声,一股热气喷在了刘洋的脖子上:“你敢说,你对我真的没有想法?刚才在电梯里,你的手摸在了哪里?”
这女人……她全都知道,却故意装迷糊。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喝醉了……刚才我那是为了扶着你别摔倒了……我那是无意识的,并非故意……”
“你说对了一半。”刘洋的话还没有说完,孙清美就打断了他的话:“一开始是的,可是后来不是,我感觉的出来……”
“我那时……”脸红……气喘……无话可说。
不经意间一转头,刘洋正好就看到孙清美慢慢的抬手,轻轻的解开她身上衬衣的纽扣……
随着纽扣一颗颗的解开,她戴着文胸的高高的胸部,显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胸脯。随着她把衬衣的下摆从裙子里拉出来,然后轻轻的褪下两只袖管,她小腹上浑圆细致的肚脐,就如一颗闪亮的钻石一般,在灯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你不是说我身份高贵么?你不是说能玩上我这种女人,出去也值得炫耀么?你不是说要给张伟那乌龟王八蛋戴顶绿帽子,让他再不敢在你面前趾高气昂么?现在机会来了……上次你已经做了一回禽兽不如的事情,这一次能不能做回禽兽?”
说着,孙清美的身体轻扭,一只手摸到了裙侧的拉链,刺啦一声拉了下去。然后,她慢慢的将短裙拉到腿弯,再轻轻地抬起双脚,把短裙除了下来。
听着孙清美的话,看着眼前她轻柔的动作,让刘洋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发生在泗河那间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那一次,孙清美本来是因为胡晓红的事情,去找自己算账的,谁料却阴差阳错的和自己厮打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
就在临门一脚的紧要关头,赵静静敲响了房门,让自己从禽兽变成了禽兽不如。
柔和的灯光下,那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浑圆的双腿,并拢在丝袜里面的小巧的脚趾……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似曾相识。
美色当前,刘洋自认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现在他就已经心如撞鹿——但是,刘洋也知道,孙清美现在是受了张伟的刺激,一心想报复她那个混蛋男人。自己在这个时候和她发生点什么,那叫趁人之危。
如果那样做了的话,自己可就真的从禽兽变成禽兽不如了。
非不可为,实不能为也!
世间有很多东西,你只能欣赏,而不能妄动。你有幸欣赏到,已是莫大的幸福。
抓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嘭的一声,把酒杯砸在了地上,站起身,红着眼,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老子宁愿禽兽不如,也不想让你事后后悔。”
听着“砰”一声被关上的房门,孙清美声嘶力竭的大吼:“刘洋,你这个混蛋,你又羞辱了我一次……你这个禽兽,你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