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玉现在是兵荒马乱,两皇子相斗,谁能料到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更何况,自进入北玉境内,萧逸庭的情形很不稳定。
北玉一分为二,北玉的民众自然议论纷纷,因为这是北玉的头条爆炸性新闻,而与这条劲爆新闻一起谈起的,便是北玉现任国主玉无痕和他的皇后云不染的八卦。
自然是谈八卦,那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云不染水性杨花的,也有说玉无痕眼神不济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云不染的粉丝,说她是天下奇女子,行事自然要异于旁人。
但不管说好的还是说歹的,落在萧逸庭的耳朵里,一概要横目怒目而视,严重者,动刀动枪,就因为这些琐碎的事,魏景等人,没少给路遇的旅客打架。
连老太监苏景都哀叹:“皇上如今真是大失水准了!”
莫夏倒是个实心眼儿,冷不丁顶上一句:“你老婆要是被别的男人霸占了,还被人说三道四的,你不急呀?”
苏景被他噎得直翻白眼,他居然跟一个老太监提老婆这档子事,这不是存心要他难看?
两人在那里互相瞪眼,魏景莫鱼苏澈等人则小心的守在萧逸庭门外。
萧逸庭所在的客房正对着一池碧荷。
此时荷花虽未开,荷叶却已亭亭玉立,举起翠绿色的叶子,萧逸庭闷闷的推开窗,一个头戴斗笠的渔家女突然轻摇舟楫,向他飞快划来。
萧逸庭冷眼相看。
那渔家女很快就将船划到他的窗下,停了船,取下了斗笠,仰着脸儿,对他嫣然一笑,福了一福,腻声道:“奴婢拜见大萧帝王!”
萧逸庭淡漠的看着她,问:“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给皇上带来什么样的消息。”渔家女轻声回答。
她看起来皮肤紧致细腻,声音却没有外表那么娇媚,竟似上了年纪,脖间一串翡翠项链,绿汪汪的,也不知是因为被翠绿的荷叶所映,还是被那翡翠所衬,一双水滴滴的眸子亦泛着幽幽的绿意。
萧逸庭冷笑,袍袖一动,已将一枚透骨钉握在掌心,这才问:“你倒说说看,你能给朕带来什么新鲜的消息。”
“皇上可知,当年的阿紫皇后,是如何被掳出宫?”渔家女盯住萧逸庭,在他的眸间看到预期的悲痛与耻辱,她满意的笑了。
“当年的大萧虽然国力衰微,可是,这皇宫内卫的功夫却是不次于东孟,自宁公主之后,更是守卫森严,可是,很遗憾,皇后阿紫还是无声无息的被劫到东孟,”渔家女看向萧逸庭,“皇上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你且说来听听!”萧逸庭目光森冷。
“因为玉越。”渔家女直白的答:“这一切,全是玉越精心策划。”
“玉越?”萧逸庭身子一颤,随即低吼:“这不可能!”
“皇上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渔家女笑得诡秘,“玉越对宁公主一往情深,对她的故国,自然也是爱乌及乌,可是,如果有人想要阿紫皇后的命,来换宁公主,你说,他会怎么做?”
萧逸庭惊愕不语。
“玉越自然是要舍了阿紫皇后,来救宁公主的命,只可惜,他上了别人的当,不光宁公主没救回来,反而连阿紫皇后的命也葬送进去,先皇因此气得呕血而死,他这一痴情不要紧,皇上的双亲,却就此死于他的痴念之中。”渔家女说完轻叹一声,“这还真是一场孽缘呀!”
萧逸庭心里已是狂风激荡,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莫非,当日之事,你也是参与者?”
渔家女倒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干笑道:“皇上说笑了,我若是参与者,哪里还敢跑到皇上面前来告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你意欲何为?”萧逸庭盯住她看,“看你的样子,已上了年纪,却皮娇肉嫩,料想不会是渔家女,你是,宫里的嫔妃?”
渔家女咯咯轻笑:“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既冒险跑来向皇上告密,其实也是想从皇上这里讨些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