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岳楠等人齐声赞同,云不染亦微笑点头,从她自大萧皇宫中萧索而出,就已下定决心,要拥有自己的一股力量,如今水道渠成,岂有不应之理?而云门这个名称,也甚合她意!
既然已成立一个帮派,自然要订立出相应的法规来,为了便于管理,云不染又将云门分为三堂,各为白狸云笙和岳楠任堂主,这三人是她的心腹之将,用起来最为放心,而火柴厂和内衣厂的事亦不能落下,一下子要管理那么多事那么多人,云不染简直有些应接不暇,不过,经由这件事,她倒发现自己一个潜质,那就是,她其实不光适合做军师,还很适合做老板。
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鸡毛蒜皮的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是大非,却规治极严,当然,她具备一个老板最重要的一点品质,那就是,会放手,会偷懒。
是以,虽然家大业大事情多如麻,她还是有时间找于安然喝茶聊天谈谈八卦,另外,交流一下美容美体的心法,于安然天生是这方面的行家,说起来头头是道,云不染听得情绪高涨,极力说服于安然改医馆为美容院,专赚女人的钱,还不用费尽心力为人瞧病。
于安然翻白眼瞅她,骂她一身铜臭,骂完后扔给她一包草药,据说集美容美体于一身,云不染泡着澡,突然的,就想起了玉无痕的话。
百花盛宴,比赛,呃,以她的资质,骑射自然不在话下,而诗就更不用说了,集上下几千年老祖宗的精髓,在这个异时代,还真没人能比过她,至于舞与乐,就有点悬乎了。
她会跳舞,也会唱歌,可是,她总不能脑残的拿现代舞蹈和流行歌曲去比赛吧?那样的话,没准儿让人当神经病给赶出来,可是,古代的舞和歌她又真心不会唱,怎么办呢?
想呀想呀,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她嘿嘿的笑开了。
掐指一算,还有十来天就到百花盛宴了,她还真得临时抱抱佛脚,好好的排练一番,力求让人眼前一亮过目难忘,就算不能拔得头筹,好歹也得差强人意,不能丢自己的脸不是?
云不染这边泡着香喷喷的香茶浴,想着如何去赴百花宴,而距此数千里之外的大萧皇宫,却一派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每一个宫人都在暗地里咒骂一个人。
那就是,大理寺卿张文远。
事情还得从早朝时的太和殿说起。
一大早,张文远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十分兴奋,刚一上朝,就给萧逸庭敬献了一个锦盒,据说里面装着稀世珍宝。
对于他这种公然贿赂皇帝的行为,每个人一开始都表示很鄙视,等到萧逸庭打开锦盒后,满朝文武官员恨不得扑上去把张文远给撕了。
因为萧逸庭一打开锦盒之后,本来就霜冷雪结的一张脸,干脆变千年冰窖万年寒潭。
每个人都暗觉不妙,但出乎意料的是,萧逸庭并没有发怒,反而让苏景赏了张文远一株稀世红珊瑚,还赞他是个有心人。
张文远喜滋滋的领赏。
但接下来的事,便有些不对劲。
国主萧逸庭似乎有些灵魂出窍。
不光听不到殿内官员的汇报,整个人也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情绪极度不稳定,朝臣们都能看出,他在尽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可是,火山要爆发,那是任何东西都压制不住的。
当下人人自危,大家都不再说话,以防被莫名的卷入火山熔岩中心,烤得外焦里嫩。
可是,在朝堂之上保持沉默亦是一种罪过。
“怎么不说话?都哑巴了吗?”萧逸庭咬牙切齿的问:“朕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在这里装死吗?给朕讲话!讲话呀!”
“哗啦”一声,那只九龙椅被帝王一脚踹开了,他振臂狂吼:“可恨!可恨!太可恨了!”
众人愁眉苦脸,目光如刀,恶毒的剜向张文远。
那锦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竟能惹得一向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君王如此失态?
张文远的汗唰地流了下来。
锦盒里,是一颗稀世宝珠。
是先帝爷和阿紫皇后留下的东西,一对龙凤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