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庭得意的轻笑,“那叫震天雷,是朕新近研制出来的!”
“你?”云不染愕然,“你会造?”
“怎么?瞧不起人?你能造连弓驽,朕就造不出来震天雷?”萧逸庭不服气的样子像个十足的小孩。
“我哪敢呀!”云不染哭笑不得。
萧逸庭冷哼一声,问:“刚刚明明已经钻进地道了,又跑出来做什么?”
云不染叹口气,答:“虽然你不是为我而来,可是,却顺便救了我,我是很讲义气的人,当然要跟你同进退!”
“蠢!”萧逸庭不悦的说:“好好的,糟蹋了朕一颗震天雷,朕本来要留着去把江舟和他的朝臣一锅端的!”
“你来孟国,就是为了端他们?”
“当然!”萧逸庭飞快的答:“你以为朕是为了你吗?你还真是多情!”
“好了,从现在起,我不多情了,还不行吗?”云不染叹口气,“刚才在牢房里,你把我扔出去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为我而来,放心好了,我再多情,也多不到你的头上去!”
萧逸庭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路向前。
地道里很黑也很潮湿,阴冷中夹杂一股腥臭之气,似是有什么动物腐烂的气息,地上也湿答答的,脚踩在上面软而滑,云不染跌跌撞撞的向前走,有好几次差点滑倒,好在萧逸庭稳稳的拉住了她。
走得精疲力尽,面前还是黑漆漆的,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云不染走得心惊胆战,忍不住问身边的萧逸庭:“你说,这地道还有没有头?”
“朕怎么知道?”萧逸庭冷冷的答:“都已经进来了,洞口也被朕炸蹋了,咱们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
“那要是,永远也没有尽头怎么办?”云不染虽然胆大,但在黑暗中待了那么久,还是难免胡思乱想,“如果这条道得走上十天半个月的,我们不饿死也得闷死。”
“放心吧,我这儿备着干粮和水呢!”萧逸庭摸索着从身上解下水袋递给她,云不染喝了一口,心情平静了些,又跌跌撞撞的往前赶。
洞里一片黑暗,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坚持不住,云不染更是气喘的厉害,她所承来的这具身躯本来就弱不惊风,平时里只所以活蹦乱跳,全凭她的精神气撑着,可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萧逸庭倒还是一幅淡定的模样,平静的说:“这里的地好像比较干,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两人背靠背坐下来,云不染只是胡思乱想,越想越怕,猛一回首,却觉萧逸庭似已不在自己身边,不由连声叫:“你在哪?你在哪儿?”
“鬼叫什么呢?”萧逸庭不耐烦的说。
“你去哪儿了?”云不染怯生生的问。
“去前面探探道儿。”萧逸庭说:“应该快到头了,你没觉得,这地道内亮了一点吗?”
云不染摇头,她的视力是很好,可是,那是在有光的情况下,在这种环境中,她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摸索着去抓萧逸庭的手,惹来对方一声讥笑:“现在知道朕的好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不染装聋子不吭声。
好在萧逸庭的话虽说得不好听,倒也没甩开她的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呀?”云不染害怕的问。
萧逸庭语带讥讽:“什么我们呀?朕才不会跟你死一块儿!朕就是死,也得爬出去找个美人儿陪着死,免得做了鬼,还得看你这张鬼脸!”
“喂,你说什么呢?”云不染被他损得火大,一时也忘了害怕,扯着嗓子叫:“谁是鬼脸呀?我虽然算不得国色天香,也尚称清秀吧?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
萧逸庭只是嗤笑,拉着她的手又大步前行,两人一路斗嘴吵闹,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变得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