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正常。”云不染笑嘻嘻,“你必须带我走,不然,皇上很快就会发现,未央宫的那些事,全是你做的!”
“你在发梦吗?”烟紫萝斜睨着她,“那些事,是你做的!”
“既然是我做的,为什么你的东西会落在那儿呢?”云不染好整以暇的问。
烟紫萝一惊,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看,看了半天,没发现少什么东西,恨声道:“你诈我?”
“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拿什么诈你?”云不染垂着眼皮说:“你拿把剪刀把一张张画给肢解了,又把雕像给摔碎了,想必要费不少力气吧?这么解气的事,想必你也不肯假别人之手,宽袍大袖剪东西,一定很不方便吧?偶尔剪掉衣角呀,再跌碎个玉佩什么的,其实也很正常。”
烟紫萝一抖,已经迈出的脚,又缓缓的迈了回来。
她紧张的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带我走!”云不染无赖的嘟嘟嘴,像个孩子一般调皮。
烟紫萝急促的喘息着,脸上阴晴不定,忽尔又说:“哼!就算有那些东西又怎么样?我完全可以跟皇上说,是你存心嫁祸于我!”
“啊?”云不染叫:“你这人心眼真坏!我都没打算告诉皇上呢!”
“你骗鬼呀?”烟紫萝不屑的看着她。
“我真没打算告诉他!”云不染很诚恳的说:“就算你不带我走,我也不会告诉他的!我告诉他,就是嫁祸,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就死了,以后皇上自己发现了,肯定不会认为是我嫁祸吧?那你的真面目就露出来喽!”
“你……”烟紫萝恨恨的咬牙:“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把它找出来了!”
“我敢打赌,如果我不跟你说,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云不染得意的笑。
烟紫萝面色忽白忽红,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粗声说:“我没有办法救你!”
“我有办法救我自己呀?”云不染走到她面前,轻笑说:“麻烦帮个忙了!”
半柱香后。
喜儿换上云不染的衣裳,被绑着,扔在牢房一角。
云不染则把喜儿的衣服穿上了,垂眉敛目的跟在烟紫萝身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们,很顺利的到达了清凉宫。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烟紫萝问。
“逃命呀!”云不染嘿嘿笑,“我就不说谢谢了,我帮你背了黑锅,也很不容易的!”
“那东西到底在哪儿?”烟紫萝问。
云不染勾勾手指,烟紫萝听话的把头伸了过来,“咚”地一声,她的头部遭到狠狠一击,软绵绵的倒下了。
云不染咕哝着:“你妹的,害老娘这么惨,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衣角玉佩之类的吗?”
她跳进秘道,飞快的钻了出去。
牢房内,萧逸庭对着被绑的喜儿哭笑不得。
烟紫萝在那里无声的啜泣,肩膀一抽一抽,无限娇媚柔弱,“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想着姐妹一场,她就要死了,我总要送她一程,不承想,她竟然劫持了臣妾……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降罪!”
“好了,不关你事,夜也深了,你回去休息吧!”萧逸庭扶起烟紫萝。
烟紫萝抽泣着,在喜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牢房里,萧逸庭突然展眉一笑,骂道:“这个死丫头!”
莫鱼和莫夏对看一眼,低声说:“既然她自已逃走了,皇上也不用担心了!”
萧逸庭拧眉,怒喝:“说的什么话?朕为什么要担心她?”
两属下吐吐舌头,不吭声。
萧逸庭站起来,怒气冲冲叫:“一个大活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你们这些侍卫是做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朕追?”
“皇上,往哪儿追?”莫夏问。
“你爱往哪儿追,就往哪儿追!”萧逸庭懒洋洋的丢下一句话,负手离开。
莫夏求救似的看向莫鱼,莫鱼皱眉:“这么呆,难怪你没有苏澈爬得快!”
未央宫。
两个人影挑着一只小灯笼,在地上小心的搜寻着,纸片一点点被捡起又扔掉,仍是一无所获。
萧逸庭斜倚在床塌上,安静的看着这对主仆。
有些事,其实冷静的思考后,就已有了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太丑恶也太可悲,他不想接受。
那对主仆寻了很久,女仆低声说:“娘娘,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衣角之类的,压根就是那个姓云的死丫头骗你的!”
“可我那件衣服,确实在无意中被剪出了很多洞,有块玉佩也不见了,还是再找找吧!”主人的声音很是焦灼。
萧逸庭轻叹一声,说:“不用再找了!”
主仆二人齐声尖叫,连红灯笼也落在了地上,烛火烧了起来,连着地上的碎纸,越燃越旺,红通通的光线里,烟紫萝看到萧逸庭冰冷的脸,浑身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