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爷子轻叹:“她若只是聪明一点,又怎会让小九魂不守舍?这墓中之人,既不是小九,那么,小九去哪儿了?是死是活?”
萧逸庭无语,好半天,才哽咽着回:“爷爷放心,那人应该没想杀死南宫,不然,也不会找个替死鬼了!爷爷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苦了你了!”南宫老爷子拍拍他的肩,“爷爷信你!”
萧逸庭使劲的点头。
得知南宫烨有可能还活着,云不染觉得自已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一路上,她追着萧逸庭问个不停。
“你觉得,会是谁劫走了南宫?”
“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些事?”
“南宫会不会有危险?”
“你目前有没有什么线索……”
“闭嘴!”萧逸庭冷硬的叫:“蠢女人!给朕闭嘴!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人拿南宫生事,来挑拨朕和南宫世家的感情?朕警告你,就算找到南宫,朕也不许你在粘在他身后!你不是红颜,是祸水!”
云不染惨然一笑,低声说:“我怎么可能还会再缠在他身边?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便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萧逸庭微地一怔,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里更加憋闷,粗声粗气的说:“朕再说一遍,那夜在未央宫的事,朕并非有意,朕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比你美丽?朕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云不染冷哼一声,也不再与他争辩,事实上,当得知南宫烨的死,只是人为安排的一场阴谋时,她已经不恨萧逸庭了。
不能说一点都不恨,未央宫那晚,于她来说,是道丑陋的伤痕,可是,跟南宫烨还活着这样的消息比起来,一切都变得无所谓。
细细想来,那夜的事,亦是蹊跷万分,萧逸庭如果真的有不轨之心,实在是有太多的机会,没有必要大费周折,把自己弄到未央宫去,而且,那晚,自已似是中了春药,而萧逸庭也似失却理智。
那么,那个把自己送到未央宫的人,又是谁呢?跟劫走南宫烨的人是一伙的吗?他们又有什么样的企图?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恨萧逸庭?
可是,不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她和南宫烨之间,却因为这一次意外,再没有可能回到从前。
泪盈了眼眶,她垂首黯然不语,萧逸庭在一旁愤愤的说:“你不用这么长嘘短叹,你本就是朕的妃子,就算朕要了你,亦不为过!你也怨不得朕什么!”
“谁怨你了?”云不染皱眉,“都说了,只要你没杀南宫,我都不会怪你的,有什么了不起?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说什么?谁是狗?”萧逸庭在马上暴跳如雷,“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脸长得丑,当谁愿意瞧吗?若不是朕隐疾发作,神智不清,朕碰都不屑碰你一下!还说朕是世上最脏的男人,朕还嫌你脏呢!”
“萧逸庭!”云不染又羞又气,那晚的不堪羞辱和痛楚,再次浮现面前,她虽然是天生豁达之人,有很多事,压根不想往心里去,但是,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孩子,不管是谁阴谋陷害,最后的结果是,他用那样粗暴的手段,夺了她的清白,他现在倒还有理了?
“你少在这里说得好听!如果不是你有意为之,我怎么会出现在未央宫?难道是我自己跑进去的吗?”她气愤的叫,脸都红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你自己跑进去的!”萧逸庭也毫不留情的还口,转而又低声咕哝说:“一开始,不是还挺享受的吗?”
这下云不染连耳朵根都红了,极度的羞耻感让她恨意满胸,想都不想,挥拳向萧逸庭换捣去,萧逸庭倒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闷哼一声,陡地趴在了背上,颤抖不已。
云不染这才想起,自己袭中的那个位置,正好是被她刺伤的地方,心下一紧,刚想倒歉,转而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恨声骂:“活该!”
话音刚落,人却突然在半空中飞了起来,却是萧逸庭单手将她举起,咆哮道:“该死的女人,你信不信朕能摔死你?”
云不染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眼皮耷拉着,一幅你爱摔不摔的模样,萧逸庭牙齿咬得咯咯响,单手举着她,纵马急驰,这一路,她就像是一只风筝,忽尔高飞,忽尔低落,全凭萧逸庭随心所欲,好不容易到了皇宫,她趴在景阳宫的暖阁里,吐得晕天晕地,一塌糊涂。
御书房,几名侍卫围在萧逸庭身旁,面色凝重。
“皇上,这几人全死了,线索中断,接下来该怎么办?”魏景焦急的问。
“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就算不死,想必也审不出什么来!”萧逸庭低叹:“怪朕太心急,一心想知道棺木里的秘密,倒是打草惊蛇了!那幕后指使者如果知道朕看破他们的诡计,也不知会怎样!”
“皇上放心,他们应该不会杀了南宫将军!”苏澈在一边说:“杀死南宫将军,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最有可能的是,他们或许会拿南宫将军,再作文章!”
萧逸庭“嗯”了一声,又问:“你们跟这几人交手,觉得他们是什么路数?”
几人同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