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象有了访客?”石之轩的内功最高,听到谷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天气晴朗,石之轩将古琴摆在院子中央,碧秀心拿着玉箫吹奏应和。音乐娓娓动听,回荡在山谷上空,石之轩一抬头就能看到妻子温柔深情的眼眸,石之轩的心情宁静有喜悦。于是破坏这份温馨气氛的入侵者被石之轩记恨上了。
“是安隆吗?” 碧秀心移开玉箫,温柔地问道。
“不是,脚步轻而缓,体重不重,应该是女子的脚步声又像孩子的脚步声。” 石之轩道,“似乎来人不会轻功!”
“不对!”石之轩脸色一变,“来人的轻功很高,他只是像普通人一样迈步,但步子与步子的距离相隔十丈,即便你我能够做出来,也不能如来人一般轻松。应该是某个宗师级的人物光临我们这个山谷。”
碧秀心脸色立刻变了,快速移步到石之轩身旁,与他一起防备地盯着谷口。
两个呼吸后,一个小小的声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右手提着一个小竹蓝,左手打着一把竹子做的伞,仿佛踏青一般悠闲地走着,但速度却不慢,转眼就到了两人前方二十丈开外。
“站住!”石之轩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山谷?”
小女孩慢悠悠地把雨伞收起来,抬头对着两人一笑:“我要找个地方祭奠我娘,你们能够帮我的忙吗?”
“混帐,这里是我家,不是寺庙!你赶紧离开,我不追究你擅自闯入我家的罪责。” 石之轩厉声喝道,若非小女孩古怪高超的轻功让他起了忌惮之心,以他的性格早就把小女孩杀了丢出山谷。
小女孩瞥了石之轩一眼,不再与他说话,径自从篮子中取出一块牌位摆在一旁的地上,接着又摆出糕点酒等祭品。
石之轩勃然大怒,手一挥,掌风朝着牌位劈过去,却在击到牌位前被一道无行的墙壁挡了下来。
“你最好看清楚牌位上的字再说!”小女孩冷冷地开口。
石之轩与碧秀心看向牌位上的字,只见上面刻着“先母裴门崔氏毓舟之灵位”几个大字。碧秀心尚不知道石之轩的另一重身份,没有多少感觉,石之轩却是狠狠地被震撼了一下。
“你是我女儿?” 石之轩盯着眼前的女孩子,从出生起,他就没有见过的女儿。
“不是。我只有娘,没有爹!” 姚黄淡淡地说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来这里不就是找我的吗?”虽然不在乎这个女儿,但听到她不认自己,石之轩还是很生气的。
“是找你,不过你以为我没有了亲娘而找亲生父亲联络亲情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找你是为了找你在我娘亲的灵前磕头认错。” 姚黄道,“还有你的这位小三儿,她比我娘亲后进门,自然应该我娘亲这个正妻磕头敬茶,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碧秀心又惊又恼,拉着石之轩的胳膊道:“什么正妻?你早已经成过婚了?还有了孩子?那你把我当做什么?”
石之轩刚要开口解释安慰,姚黄插言进来:“当什么?小三儿、外室、妾室、暖床的工具了!反正你们慈航静斋就是专门出这个的地方!”
“你闭嘴。慈航静斋乃最圣洁的地方,怎能容你随便侮辱。看在你是轩的女儿的分上,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的污蔑。只要你道歉,我便让你离开。否则,我绝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