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倾也不忍眼见着温言这等出尘的女子竟便宜了多戈,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耶龙亿的手,示意他绝不可应了此事。
耶龙亿心领神会倾儿的意思,便低头对倾儿一笑,反正宴厅里人群嬉闹,便当做没有听到堂兄的请求罢。
一边的耶龙诚,将这一切看得分明,起身将多戈拉回座位,并又敬了多戈一碗酒,淡淡笑道:“堂兄,你醉了。”
多戈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温言一曲箫声已经结束,对着大王王后施了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退了下去之后,却也心内不安,她只怕宴席之后若那个红脸男人再度祈求大王,大王应允了,自己该如何?
温言落寞地走出宴厅,将喧闹的气氛甩在身后,深冬的寒气打在身上竟全然无知觉,她只觉得自己麻木无比,仿佛周身血液都凝固了,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有那么一瞬,她想纵身跃下去。
跃下去,世间便再无烦恼了。
在温言呆立之时,她并未发觉,在她不远处,有个挺拔的身影正在默默注视着她,那人,正是耶龙诚。
整个喧闹的晚宴里,耶龙诚的眼中却独独只看到了温言,这个女孩清雅淡然,从手握长萧一出场便令他的心砰然一动,这感觉,倒是从未有过。
一曲箫声了,耶龙诚便在心里发誓,他要得到这个女子。
故而,在多戈无礼之时,一向不理这些纷争的耶龙诚,出面替温言解了围。
而后,他便跟着温言出了宴厅。
温言在台阶上站了会儿,便独自往偏殿走去,她尚无封号,宫女对她自然也不上心,又因着晚宴厅里的热闹喧哗,宫女们宁愿守在厅门处看热闹,也不愿跟着一个不受宠的佳人回那冷冰冰的住处。
温言走在前面,耶龙诚便悄然跟在后面,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直回到偏殿自己的住处,温言竟都未发觉,自己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所以当耶龙诚借着酒意,在偏殿外将温言从背后拥在怀里时,温言吓坏了,她尖叫了一声,这声音还未传出去,便被耶龙诚的大手捂在嘴里。
“莫怕,我叫耶龙诚,随我去交泰殿如何?”耶龙诚在温言耳边道。
耶龙诚喝了酒,此时低头闻了闻温言发间的香气,竟然有些无法自持。
温言听这名字有些熟悉,耶龙亿,耶龙诚,难不成他们是兄弟吗?她使劲扭头看去,便见到耶龙诚的脸,正是刚刚在晚宴厅内为她解围的男子。
莫名的,温言的恐惧之心哗地消散,也不挣扎,与耶龙诚在原地站着,不知何去何从。
二人便如此呆呆地站了会儿,最后,耶龙诚将温言的身子转过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埋头吻了下来。
温言忘记了惊慌,此时这男子的气味竟然是令她安心的,她的初吻便如此被耶龙诚掠夺了去。
“你叫何名字?”一吻落罢,耶龙诚轻声问道。
“温言。”温言答着,借着偏殿外的灯笼之光,看清面前这男子俊朗的面容,心中竟是不由自主地狂跳不已。
“你且等着,我这便去跟大王要了你,你可愿意?”耶龙亿沉声道。
要了自己?温言的心瞬间乱了,她已做好在宫中孤独终老的准备,此时却忽然出现这样一个男子,他说他要了自己?
温言毫无意识地摇了摇头,佩颜被充作军妓之事刚刚过去没几日,她实在是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便落得如佩颜一般的下场。
“为何不可?”耶龙诚看着温言茫然而慌乱的神情,轻声问道:“莫非你爱慕我王兄?”
王兄?温言重又打量了一番耶龙诚,是了,这个男人的眉眼之间果然与大王耶龙亿有些微相似之处,原来他们是兄弟?
“佳人温言,从渤国而来,此生也不作其他打算,只求在这宫中安稳度日,了此一生便罢了,求您莫要打扰我的平静。”温言轻声道,心内不觉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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