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勋儿,夏至倾的双眼倏地睁大了,“勋儿?我现在便要见他。”
“好,我带你去。”耶龙亿见倾儿一脸急迫的样子,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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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儿的房间在耶龙亿卧房的后面,顺着回廊一路绕过去便是了。彼时正是午后,是勋儿睡午觉的时间,‘奶’妈见了耶龙亿,忙施了一礼,轻声道:“小王子睡着了。”
耶龙亿点了点头,握着倾儿的手,将她带到婴儿‘床’边,婴儿‘床’里,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勋儿正酣睡着,模样甚是可爱。
夏至倾简直惊呆了,她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勋儿,不敢相信自己便是这个孩儿的娘,好似凭空一般,她居然有了孩儿。
思及此,倾儿潸然泪下。
耶龙亿见了,心疼不已,将夏至倾拥在怀里,低头意‘欲’‘吻’上她的小脸。
夏至倾却一躲,惊慌地看着耶龙亿,她还不能接受他们之间有亲密举动,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也实在是太放肆了。
耶龙亿只得苦笑一下,“那边去沐浴吧,而后歇息歇息,这一路风尘,想必你也是累了。”
倾儿沉默着应许了,回头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勋儿一眼,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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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夏至倾沉沉睡了一觉,直至被耶龙亿唤醒。
“倾儿,我们要出席晚宴,你我大婚的晚宴。”耶龙亿俯身对睡眼惺忪的倾儿低声道。
晚宴。夏至倾轻叹了一声,又该是一番劳累的应酬,她是素来不喜喧闹的场所的。
“只消跟在我身边便好,无需你费神。”耶龙亿见倾儿小脸泛着愁光,忙安慰道。
话虽如此,倾儿还是被累得不轻,她换了天狼族人的大婚服饰,因是冬季,披戴着一身重饰,只把她压的觉得快要散了架。她随耶龙亿一道进入宫帐,走过长长的羊‘毛’地毯,接受两边臣民的道贺,直至坐上上位,扫视这满堂的人影,脸上始终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笑得她的脸都快僵掉了。
晚宴也耗时良久,从观看歌舞,到一道道菜上了桌,又有臣民代表念恭贺辞,又敬天三杯敬地三杯敬神三杯,一下子便把夏至倾喝晕了,她几乎站立不住,只觉得天旋地转,幸好耶龙亿伸出大手扶住她的纤腰,她才觉得安稳了许多,不禁抬眼感‘激’地看了一眼耶龙亿,耶龙亿也在看着倾儿,喝了酒的她,一脸绯红娇‘艳’的颜‘色’,直看得他口干舌燥。
满堂臣民里,耶龙世禄,多戈四兄弟,耶龙诚,各位族老,科科葛,至善,又有来自其他部的族老与臣子……当真热闹非凡,却偏偏少了乌兰珠,这位依照大婚礼制娶进‘门’的‘女’人,至今身份不明,既不是王后,也未宣告她为妃子,就那样冷清地住在耶龙宁生前的毡房里,孤单度日。
哈奇尔知道了自己爱‘女’的处境后,也只是无奈,如今的耶龙亿已真正变成了一条狼,别说他惹不起,便是朝中其他人也都惹不起,否则也不会眼见着他如此隆重地娶一个汉人而缄口不言。
哈奇尔当初只想为自己的爱‘女’换一个荣华富贵的后半生,却不料是如今这凄凉的景象,除了有些悔不当初,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至善倒是一晚上都对着科科葛发‘花’痴,她自作主张将座位搬到科科葛身边,不停地跟科科葛说话,但科科葛只一味地沉默着,搞的至善好没意思。
好歹,这喧闹的晚宴总有结束的时候,夏至倾因饮了那几杯酒,起身时便有些踉跄,耶龙亿见了,忙将她拦腰抱起,在她耳边低声道:“倾儿,接下来我们便是要入‘洞’房了。”
夏至倾虽然有些‘迷’糊,但是‘洞’房两个字还是听得明白了,忍不住一羞,举起一只小手无力地捶打在耶龙亿‘胸’膛。
耶龙亿开怀一笑,便抱着倾儿离开宫帐,回雅舍去了。
科科葛依旧沉默,对至善的叽叽喳喳充耳不闻,出了宫帐,便打马回军营去了。
至善气的小脸通红,却又没法子,只得干瞪着眼,看着科科葛一路隐没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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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龙亿带倾儿回到雅舍,在卧房里,又要按汉人规矩,喝一杯‘交’杯酒,倾儿见了,晕晕地说了句:“啊?还要喝啊?”
耶龙亿见了,不觉轻声一笑,“那便沾沾‘唇’角即可。”
‘交’杯酒刚一喝完,耶龙亿的‘吻’便急不可耐地落了下来,他一手揽着倾儿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仿佛要将倾儿生吞了下去一般,‘吻’的急切而又缠绵,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久得感觉自己都要炸了,他的倾儿,他此生最爱的小‘女’子,此刻终是重又在他怀里了。--8138216429427721294+dliineda+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