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香的失态表现很快就恢复过来,被莫天凯拉住后,方才惊觉过来,按耐着心中的激动眼巴巴的望着。
“其实,莫岚的病确实挺棘手的。不过所幸之前一直有服用可以抑制病情持续恶化的药物。虽然不知道是你们本身带过来给孩子服用的药,还是纪大夫的功劳,不过有了这个前提,莫岚的病倒也不是无法治疗。现如今我有两个方案可以提供给你们选择。第一个方案是用好药,持续服用一个月后,基本可以痊愈。可以跟普通的孩子一般生活,不过却需要大把的银子,具体数额我也说不清。当然,若是钱多,再辅佐以药浴,内外合力,可以节省半月时间,只是这花销可想而知,至少不是普通人可以负担的。”
舞悠然说至此稍微顿了顿,刻意先说这个,也存着一分试探的原因在内。
看到二人只有欣喜并无担忧钱财的问题,舞悠然已经完全肯定,莫天凯一家子身份绝对不简单。
至少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家,或许因着某些缘故方才到了需要纪嵩的百济堂接济的程度,可也不是常常如此,最多就是拖欠一些时日药费,迟些补上如此周而复始罢了。
按理说,这样的人家一听到舞悠然刻意提到会花很多钱时,应该是高兴过后露出担忧之色,随后立刻询问第二个方案,可二人却没有,只是因为礼貌的缘故,等待着舞悠然把话说完。
“第二个方案,是花费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方可痊愈,当然可能会更长,换一种药性温和的药材慢慢调理,达到治疗的效果。这种治疗方案最是省钱。你们可以一边挣钱一边给孩子治病,虽然有时会拖欠部分药费,却无什么大碍,百济堂倒也承担得起。这就是我要与你们说的事情。”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似乎在以彼此的方式交流着,最后就好似做了很大的挣扎一般,莫天凯开了口。
“大夫,你真的能够治好岚儿的病?连纪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
舞悠然知道自己毕竟资格尚浅,还是个学徒大夫,会被质疑也是正常,并不介意莫天凯这个略有几分唐突的问题。
哪怕换做是她,也要对于一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在别人那处得到能够解决的方法后,自己也要多少保持一点怀疑的态度才算正常,更别提别人来。
“我不会说一定,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想要让莫岚痊愈,有时一些外在的因素也少不得。例如说,是否缺少某种主药,是否会在中途因为某些缘故断药之类的,这都是无法揣测的事情。毕竟,我的药一旦开始了,就不能断,否则便是前功尽弃,甚至于孩子还有因此白受罪。治不治,这是你们作为父母应该决定的事情,我不予置评。我只是一个学徒大夫,都还未拿到行医资格,这般贸然的给人治病,小病倒也罢了,像这种疑难杂症,毕竟是第一次,总归是有几分没有把握,还请谅解。”
“行医资格这种东西并不是问题,许多有能力的大夫也不见得一定就拥有这东西。只不过,有了行医资格会在明面上行事时方便些,跟医术高低与否无关。我们并非怀疑大夫,只是想图个心安。至于我们的选择,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够越快康复越好。不瞒大夫,我们一家人到此居住,也是因着岚儿的病,至于纪大夫的恩情,我们也是记在心里的。若是大夫有把握治好岚儿,就好似你之前说的那般。哪怕只有三成机会,只要大夫给个准话,所需的药材我们夫妻俩无论如何都会给大夫您准备妥当,绝对不会出现断药的情况。”莫天凯沉声应道,那自信的态度不自觉中带上一丝不属于普通百姓该有的压迫感,有种高人一等的错觉。
舞悠然目光闪了闪,笑着应道:“能够说出这番话,看得出二位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至于是什么?我只是大夫,并不想过问。我将需要的药材写好数量,当然只会多不会少,我也要计算可能出现的损耗,你们什么时候将东西准备好了便到百济堂寻我。迟些时候,再过来一趟,我会配一些药浴的药材,你们拿回去后,给莫岚泡澡。一日浸泡一次,可以改善他的体质,待得你们将要准备好后,他的身子也调理的好些,足够承受那些药都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