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陈旭睁开眼睛，苦笑一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地狱君主为了降临需要谋划那么久了，感情是想要躲避位面意志的监察，偷偷摸摸的潜伏进来。

像他这样大大咧咧、直接打开虫洞，从一个位面穿梭到另外一个位面的做法，简直就是新手中的新手。

如此莽撞的行为，不受到位面意志的反击才怪。

如果不是他上次立下大功，摧毁了地狱君主的阴谋、被整个地球位面庇护，恐怕他在被空间乱流抛到这个位面之后，就会被这个位面的位面意志给扔了出去，死在虚空中。

弄明白一切之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不过没办法，从未进行过位面穿梭的他，在这方面的知识积累还很薄弱。

“伟大的主。”彼得跪拜在地上，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跪拜在地上。

而柳依依，在犹豫了一下，也跪倒在地上，跪拜陈旭，口诵主。

“你做的很好。”陈旭把手一指，一道黑光，从指尖冒出，钻入彼得的大脑里面。

这黑光里面是知识，是关于黑巫术的知识。

彼得服食下路西法之血，身体被改造、和负面能量具有很强的亲和度，天生就能够主宰黑暗，所以学习黑巫术，会事半功倍。

“这是对你的赏赐。”陈旭道。

人应该善罚分明，这样才可以收获忠心。

“至于你们……。”陈旭一挥手，一滴滴血珠子从他的袖子里飞出来，准确无误击中在场的每一个人。

拥有强大心灵意志的他，可谓是百发百中，哪怕是运动中的目标，他也可以击中。

很快，血珠子就钻入他们的身体里面，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白。

先是皮肤变得惨白。接着是指甲，不管他们原本的指甲是长是短、都变得一样长，两颗小虎牙，从他们的嘴中延伸出来，不过这小虎牙并不长，只要不是刻意展露出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血族。”陈旭道，“永生不死的生命、通过吸血获取力量，同时不害怕阳光。”

“你们是完美的血族。”

血族们纷纷激动了起来，尽管身体产生了一丝变化，但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强。

这个世界上谁不想要力量呢，尽管他们被催眠。忠诚于陈旭，但他们依然有自己的情绪，当他们得到血族那强大的力量的时候，一个个都很高兴。

在加勒比海盗位面的圣经里面，有过对血族的描述，不过这个位面本身是没有血族的，所以没有人相信圣经里面对血族的描述。他们只是认为圣经是随意编造的，而文艺复兴之后，这种论调就越来越严重了，这也是神权崩溃的原因之一。

质疑圣经，本身就是质疑神权，文艺复兴不仅仅瓦解了骑士的力量体系，也把教廷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无法证明圣经里面记载的是真的教廷，根本就无法面对民众和贵族们的质疑。尽管他们表现出了一贯的不屑一顾。

说起来，折翼天使们的脑袋的确是不怎么灵光，他们的圣经完全照抄地球位面的圣经，连修改都没有修改。

他们偏执的认为，模仿地球位面教廷的一切，就可以让自己占领这个位面，他们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折翼天使。

“而你。”陈旭望向了柳依依。“你很让我失望。”

柳依依身体一震，脸上浮现出羞愧的表情。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这群人的统领者，你将和他们拥有等同的地位。服从彼得的命令。”

赏过了，就要罚。

“是。”柳依依明白，这是自己的惩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而你们将是我的守夜人。”陈旭看着他们，缓缓的说道：“守护新的教会渡过黑夜，当破晓之光降临的时候，我会在神国之中款待你们，和你们共享永生。”

陈旭许下承诺。

吸血鬼的永生和神祇的永生比起来，渺小得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如你所愿，伟大的主。”彼得看得透彻。

他很明白，任何一个教廷都需要以光辉的姿态面见世人。

以他们这些裁判所为例。

历史上，只有教廷的统治不稳定的时候，裁判所才会大行其道，而当教廷的统治稳固的时候，他们这些黑暗里的刽子手，就会消失，甚至因为需要平息贵族们的愤怒，而全体自杀。

这就是裁判所、这就是隐藏在光辉之下的黑暗的宿命。

光辉需要黑暗来衬托，同样也需要黑暗来点亮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