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道:“兵刃就不必了,对付你,一双肉掌足矣!”
“这是你自己找死!”
那假面武士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身形一动,刹那间便即欺到了凌牧云的身前,手中刀光划出一道白光,闪电般向着凌牧云的脖颈扫到!
凌牧云身形滴溜溜一转,便从那假面武士的刀光中脱身而出,转到了那假面武士的身侧,反手一掌,便向那假面武士的腰肋之间拍去,看似轻飘飘,实则暗藏狠厉,正是九阴真经中所载的摧心掌。
那假面武士也没想到凌牧云的身法竟而如此之快,顿时吃了一惊,急忙纵身向侧跃出,手中刀光反撩,斜扫凌牧云胸腹。凌牧云顺势腾空而起,变掌为爪,向着那假面武士的头脑追击抓到。
假面武士急向侧后仰,避开凌牧云这一抓,孰料凌牧云的手臂骤然暴涨近尺,仍旧向着假面武士的头面抓落。假面武士眼中闪过一抹骇然之色,急忙身形一矮就地一滚,这才勉强让过了凌牧云这一抓。
凌牧云轻轻一笑:“你这驴打滚的本事倒是不赖。”
其实假面武士方才这一滚用得极妙,在近乎不可能的情况下避开了他骤然发作的凌厉一抓,实是极为高明的武学手段。然而被凌牧云这么一说,却成了驴打滚,嘲讽之意显而易见,假面武士不禁又羞又恼,低吼一声。再次抡刀上前与凌牧云激战开来。
只见那假面武士将一口刀舞得仿佛水幕一般,直似风雨不透。然而凌牧云却在那假面武士的一团刀光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身形直如鬼魅一般,每每在间不容发的缝隙间穿梭来去,似乎那假面武士的刀只要再快一点就能伤到他了,却偏偏只有毫厘之差,让他躲闪开来。
而凌牧云也并非只躲不攻,他的一双肉掌挥起漫天掌影,直如风吹落花。任凭刀光密集如瀑。却也难以尽数遮掩住那缤纷而落的掌影,向着假面武士的周身要害落去,虽然缤纷绚丽,却是暗藏杀机。往往逼得假面武士不得不变招以应。迅疾慌忙。
两人在楼下激斗之际。阁楼上的三女也是看得提心吊胆,三女都不是没有见识之辈,自能看得出来。楼下二人所使的功法招式都是精妙之极,也凌厉之极,只要任何一方稍微出现一点疏漏,立时就会有性命之危,实是凶险之极。
三女直看得芳心直跳,她们自从认识凌牧云以来,但凡见他出手,从来都是三两下便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从曼陀山庄花肥房救打晕严婆婆救她们出逃,到听香水榭举手间大败秦家寨群盗,一出手便制服包不同,再到杏子林中威慑群豪,莫不如此。
像这般鏖战数十招尚未能克敌之事还属首次,也可看出敌人之强。
阿朱阿碧两人虽然见识不浅,终究武学修为不足,渐渐的已经看不清凌牧云与那假面武士之间的局势,只知两人斗得甚是激烈,但两人究竟谁占上风,谁落下风,谁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功法招数已经全然看不出来了。
阿朱忍不住向一旁的王语嫣问道:“王姑娘,下面那个西夏武士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你看凌公子能赢吗?”
王语嫣秀眉微蹙,稍微沉吟了一下,道:“那西夏武士武功很高,凌大哥想要赢他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之事。凌大哥还是有些大意轻敌了,如果能够拾剑在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空手应敌,胜算当能刚大些。”
阿碧闻言急道:“王姑娘,你不是博闻天下武学吗?快帮帮凌公子啊!”
王语嫣道:“我也想帮凌大哥,可这西夏武士的武功极杂,他与凌大哥斗的这一会儿,便已使用了三十多种各家派别的武功了,我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武功家数啊!”
阿朱也吃了一惊:“什么?就这么一会儿他就使用了三十多种武功?”
王语嫣点头道:“不错,他开始用刀去砍凌大哥的脖子,使用的是祁连山祁家寨的断颈十三式;向旁跃出一步反手撩刀的那一下是四川峨眉山的白猿刀法;就地那一滚是辽东长白派的野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