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黄药师对黄蓉吩咐道:“去,把你陆师兄和梅师姐扶起来,我去和那个小子谈谈。”
说完黄药师放开怀中的女儿,身形一动就轻飘飘的掠到了凌牧云的身前,一双神光四射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时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很和善。
见黄药师此般模样,凌牧云也不觉有点紧张气短,黄药师不仅是天下五绝中的东邪,还是黄蓉的爹爹,也就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因此他虽然能够在面对北丐洪七公时从容自若,但面对黄药师他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一丁点的害怕。不过黄药师都已经来到他面前了,他就是想躲也躲不了,只得硬着头皮向着黄药师躬身一礼,道:“小子凌牧云见过黄伯伯。”
凌牧云自觉礼貌工作做得还是比较到位的,谁知黄药师却很不给面子,看着他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别跟我套近乎,谁是你伯伯?说吧,你是怎么和蓉儿认识的?又是怎么把蓉儿蒙骗的?”
凌牧云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僵,不过随即就恢复了过来,挤出一丝笑脸道:“伯伯说笑了,我与蓉儿因缘分而相识,相知,乃至相恋,怎么能说蒙骗二字呢?”
“对呀,爹爹,您怎么说话呢!云哥哥待我可好了,他什么时候蒙骗过我?”刚将梅超风扶起来的黄蓉眼见情形似乎有些不对,连忙过来帮凌牧云说话道。
黄蓉却不知道,她不帮腔不要紧,她这一帮腔,黄药师就更火大的,没好气的哼了黄蓉一眼,道:“蓉儿你年纪还小,哪里懂得江湖的险恶?这江湖里藏污纳垢,哪有几个好东西?别让人家几句花言巧语就唬得晕头转向不辨真假了,爹我是为了你好。”
叫黄药师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讽刺了一通,凌牧云也有些火了,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少年得意的他了,于是凌牧云也将脸冷了下来,道:“黄伯伯,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对你礼谦恭敬,但你却言语不羁出口伤人,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黄药师哼了一声道:“怎么,被我说中痛脚了?小子,你要是识趣就乖乖的把你是怎么骗蓉儿的经过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见着父亲和爱郎越说越僵,尤其是父亲咄咄逼人,黄蓉也有些急了,跺脚大声叫道:“爹,您胡说些什么呢,你再要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蓉儿你别管,先去一边呆会儿。乘风,替我看着点你小师妹。”黄药师袍袖一挥,顿时一股轻柔却又无比雄浑的内力磅礴而出,拂在黄蓉的身上,在将黄蓉穴道封住的同时还将其柔力推出数丈,恰好停在了陆乘风的身前。
凌牧云见此情景不禁瞳孔一缩,黄药师随手展现的这一点手段就已经足够令他吃惊的了,隔空封穴推送人而又不伤人,内力之雄厚,掌控之精微,不能不让他为之惊叹,不用黄药师再展露其他手段,单只这一手,就是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不过虽然惊叹于黄药师武功之高,凌牧云却并不会因此而惶恐低头,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江湖历练,凌牧云已经逐渐培养出了强者的气质,再不是当初那个空有高强武力却不敢与铁木真对视的少年了。他双目毫不躲闪的与黄药师对视,道:“黄伯伯,我对蓉儿本是真心,你非要扭曲偏解小子我也没办法,敬酒罚酒之言更是无从谈起,如果黄伯伯能够放下成见听小子我解释,那自然最好。但如果黄伯伯执意要难为于我,那小子我也不自量力的接着!”
凌牧云此言一出,空气顿时紧张起来。黄蓉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是黄药师那一拂不仅限制了她的行动能力,甚至连哑穴都一并给封上了,虽然急得要命却是毫无办法。而陆乘风虽然看出了黄蓉的焦急,他也跟着焦急,但他深知黄药师的脾气,自家又是弃徒的身份,也不敢开言劝解,只能与黄蓉一样眼看着干着急。
“哈哈哈……”黄药师怒极而笑,道:“好小子,敢在我黄药师面前耍横,胆子倒是不小。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看在你小子年纪尚轻的份上,我只出十招,如果你能接下接下我十招,你与蓉儿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但若是你连我十招都接不下,那是死是活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