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雷打电话找唐铮,提示对方关机,并不清楚车祸让唐铮的老爷机提前退休了。他唯有叮嘱叶叮当第二天再把唐铮请回家。
而此刻唐铮已经做完手术躺在了病床上,巨大的撞击力让他断了两根肋骨,而且人还是在昏迷之中。
方诗诗坐在病床旁,抓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诗诗,太晚了,明天你还要上学,我们先回家吧。”佘梦琴劝道。
方诗诗坚定地摇头,道:“不,我要陪着他,要等着他醒来。”
“他哪里有那么容易醒,医生都不能断定他什么时候醒来,你现在留在这里也没用,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要为高考为重。”佘梦琴苦口婆心地劝道。
方诗诗猛地抬起头,决绝地说:“他不醒来,我就不参加高考了。”
佘梦琴大吃一惊,嚷道:“那怎么行,你不能为了他连高考都不参加。”
方崇国也劝道:“诗诗,听你妈的话,你在这里陪着他也没用,他该醒来的时候自然就会醒来。”
方诗诗固执地摇头道:“这一切都是我害的,他若是不醒,我就陪他一辈子。”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坚定之色。
方氏夫妇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一~本~读~小说 .了女儿的决心,佘梦琴狠狠地瞪了昏迷的唐铮一眼,恨透了他。
“你们回去吧。”方诗诗挥了挥手,便不理会父母,专注地看着唐铮,这一张平静的脸颊似乎也多了一层异样的光彩,让她为之着迷。
佘梦琴正想说话,却被丈夫拉住了,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退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佘梦琴生气地问道。
“你认为这个时候说这些她听的进去吗?反而适得其反,把女儿推向对方。”方崇国分析道。
佘梦琴不甘心地说:“那难道就不说,你没听见医生说吗?他这种情况醒不醒的过来还两说,难道就这样让女儿不上学,陪在他身边?这像话吗?”
“先别说了,毕竟是他救了诗诗。”
佘梦琴眼神一闪,道:“他救了诗诗?哼,我看未必,诗诗太单纯了,我看是被他骗了,万一这是一场苦情戏呢?他就是想牢牢地套住诗诗,然后想借着我们家一步登天,这种人的心思我还不了解。”
见妻子越说越离谱,方崇国连忙呵斥。
但佘梦琴哪里肯这么轻易地作罢,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一条方向一样,兴高采烈地说:“对,这件事要调查清楚,必须找到那个司机,要看看他是不是和这小子勾结起来故意演戏,崇国,人心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清楚。”
方崇国心中一动,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人心险恶这个道理他太明白了,别说演苦情戏这种事,即便更匪夷所思的事他都见过。
况且他只有一个女儿,这女婿的人选确实是重中之重,否则他一辈子打下的事业就毁于一旦了。
虽然他早就打定主意高考后就把女儿送去国外,可毕竟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可以发生许多事,看女儿的样子,真的是用情很深了。
若这一切真的是唐铮所为,那他必须有所防范,斩断情丝。
“我会调查,你就留在医院照顾女儿。”方崇国郑重地说。
佘梦琴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放心,我会盯着这小子的。”
与此同时,一家夜总会中,樊大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趴在他胯下卖力,忽然,樊大头一挺身,抓住她的头,半眯着眼使劲地耸动几下,咝咝地倒吸凉气,然后舒坦地靠在沙发上,轻飘飘地看了门口的小弟一眼,道:“说吧,有什么事,打扰老子的雅兴。”
女郎收拾了一下,半边身子挂在他身上。
小弟艳羡地看了女郎一眼,咽了一下口水,道:“老大,你让我监视那小子,今天他终于有动静了。”
“哦,怎么回事?”樊大头的身子坐直了几分,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自从上次在唐铮手中吃了亏,不但丢了枪,关键是丢了面子,他就派人监视唐铮,想抓住他的把柄,伺机报复。
虽然黄子阳已经答应会收拾唐铮,可要等到他功力突破到后天武者,不知道猴年马月,所以樊大头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解决掉唐铮。
“这小子今天被车撞了,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医院呢?”小弟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地说。
“哈哈,天助我也,真是老天开眼啊,这小子太嚣张了,连老天爷都看他不爽,要收拾他了。”樊大头愣了一下,旋即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