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齐觉得自己悲哀极了,怎么自从变成女孩之后谁都可以欺负欺负她呢?先是白小宁,后来是季雨,现在又轮到路离了。现在是平等社会吧?女人应该是不受歧视的吧?她怎么感觉自己的社会地位这么低?真是谁得谁欺负。
“呵呵,你也别生气,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嘛!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干嘛天天穿男装啊?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吕齐不爱接这话茬,既然路离已经答应了不对他爸爸说这事,她也就没必要再站在这和他多费口舌了,她瞪了一眼路离,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再反悔了!”
“好的!”
吕齐又进了白小宁的卧室,由于齐齐的卧室还没整理好,她今晚还是要继续住在吕齐这里的。白小宁正在专心的打游戏,见吕齐气呼呼的走进来并没做出反应,对此吕齐觉得很不爽,她故意提高嗓音叹了口气:“唉!”
白小宁没什么反应。
吕齐怒了,吼道:“哎!”
白小宁这才从游戏中回过神来,不耐烦的问了句:“干嘛你?”
“我说你一天天的除了打游戏还会干什么啊?学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专心呢?”
“该你屁事?”白小宁爱理不理的回了一句。
吕齐见白小宁不爱搭理她,她也就不追着白小宁聊天了,否则的话会显得自己身价太低,就好像她吕齐没白小宁不行似的。无意间看见了那包拆开的卫生巾,吕齐拿在手上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包卫生巾是分日用和夜用的,心想:“现在是晚上了,我是不是该换一片卫生巾了?那片应该已经浸透了吧?可是要怎么换啊!我可不能再晕倒了!”
她把卫生巾拿在手上,望了一眼白小宁,然后吞吐道:“呃……小宁啊!”
“干嘛?”
“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换下这个?”
“哪个?”
吕齐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卫生巾递到了白小宁的面前。
“靠!”白小宁暴怒,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还要我帮你换?”
“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不敢见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不忍心看我再晕倒吧?”
“瞎说,那你厕所是怎么上的?难道上厕所的时候你不脱内裤么?脱了内裤又怎么可能看不见血?”
“我都是闭着眼上的厕所啊!真的,我真没骗你,我根本就不敢看!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好人做到底吧!”
看着吕齐苦苦哀求的模样,白小宁瞥了一嘴,没再质疑她,说:“拿来吧!”
“谢啦,呵呵。”吕齐把卫生巾交给了白小宁,然后笑嘻嘻的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白小宁见了她这副模样也笑了,觉得吕齐这小丫头还真挺好玩的,他觉得如果吕齐还是男人的话,摆出这个表情一定会很傻,但是现在的吕齐看起来却很可爱,傻得可爱。由于是第二次进行这方面的操作,白小宁觉得自己是驾轻就熟,虽然个别地方还是比较难处理,但是总体来说比上次弄的快多了,他把换下来的卫生巾扔到洗手间后又回到屋子,发现吕齐还是闭着眼站在那里,说:“还站在那干嘛啊?都换好了!”
“换好了干嘛不帮我把裤子穿上啊!”
“你一会不就睡觉了么?还穿裤子干嘛?只穿内裤不就够了么?”
“我要穿裤子睡!”
白小宁不想再和她嚷嚷,就按着她的意思,开始帮她穿裤子,想到了前几天吕齐由于太热而不自觉的脱掉衣服的事,白小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穿上干嘛……到时候还得脱!”
“嗯?”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正巧被吕齐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脸突然阴了下来,说:“你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白小宁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沉下脸。
“白小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想趁我睡着的时候脱我裤子!”
“靠,谁想脱你裤子啦?”
“那你干嘛那么说?”
“我……唉,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你就当是吧。”白小宁决定不反驳,对于这件事他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因为他知道对于“脱衣风波”这件事,他是永远解释不清了。幸好吕齐很快就要搬到隔壁了,这种被冤枉的苦日子很快就要终结。
“什么叫就当做是吧?难道不是么?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又不是不让你看,你干嘛老偷着看啊,就跟我装正经人!其实你最不是东西!”
“行行行,我不是东西,行了吧?”白小宁帮吕齐把裤子提上,然后又回到电脑旁开始玩电脑,不再搭理吕齐,吕齐扎好腰带,觉得是时候睡觉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又是体力劳动,又是脑力劳动的搞得她身心疲惫,她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她铺开被,穿着裤子钻进了被窝。白小宁玩了一会,也睡意涌上,就脱了衣服关了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暑气终于稍微降下来了,天空开始变阴,一片片云凌乱的分布在星空上,越积越多,遮住了这轮明亮的圆月。这一夜吕齐睡的很香,没有了环绕的热气,她就变成了小母猪,安稳的趴在被窝里,睡的时候不动也不再说话,甚至会傻傻的流出口水。
直到翌日清晨,吕齐才在被子里慵懒的动起来,她把双手伸出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缓缓的坐了起来,她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衣服还穿在身上,又舒了一口气,看来白小宁还不算太变态,他并没有每天都偷偷的脱她衣服。吕齐不知道,她的衣服没被脱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昨晚比较凉快,她自己没嫌热而已。
现在是早晨七点,吕齐转头看了一眼白小宁的床,发现白小宁还在熟睡,他正趴在床上,睡觉的表情傻傻的。吕齐撇撇嘴,喃喃道:“瞅你这睡相,跟头公猪一样,真是没救了。”
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睡相也和猪一样,否则又怎么会嘲笑别人像猪呢?她下床走到白小宁床前,用手轻轻的拉了拉白小宁的被子,想要把白小宁弄醒,这是她叫人起床的一贯方式,她不喜欢大声喊对方的名字,或是使劲的用手把人拍醒,因为她觉得那样会把睡梦中的人吓到,所以她叫人起床的时候总是很轻,她想让白小宁认为自己是自然醒,可没想到白小宁还真是不争气,就这么轻轻的拉他的被子一点效果都没有,拉了一会儿,吕齐有点不耐烦了,使劲的把被子拽开,吼道:“起床了,都几点了?猪啊?”
白小宁终于有了反应,但他并没睁开眼睛,只是浑浑噩噩的回了一句:“别吵,今天不上课,放假……”
“嗯?放假?周三没课么?”吕齐有点纳闷。
白小宁一惊,眼睛忽然睁得大大的,然后立刻坐了起来,说:“不对,今天有课,睡觉睡糊涂了!”
“靠!敢情你是睡觉做梦放假呢?”
“呃……这是人之常情吧?你上学的时候没做过说要放假的梦啊?”白小宁发了句牢骚,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发现才七点,并没有迟到,然后开始穿衣服,看了一眼吕齐,发现她正在叠被,说:“你起这么早干嘛啊?又不用上课。”
“都几点了还早?”
“这才几点啊,不早?”
吕齐没接话,只是鄙夷的看了看白小宁,纳闷一个人怎么会懒到他这种程度,都七点了还嫌早。她到洗手间刷刷牙,洗洗脸,然后又走回到屋子里,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白小宁整理床铺。不经意间看见了桌子上的镜子,吕齐便拿起来照了照自己的脸蛋,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水沾湿了有点乱,就又取出了抽屉里的木梳,坐在一边梳起头来。
白小宁整理完床铺定了定神,发现吕齐正在照镜子梳头,看着她盯着镜子入神的模样,白小宁觉得很有趣,还别说,这丫头梳头时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淑女的风范,文文静静的往床头这么一坐,柔若无骨的小手掀起黑长的秀发,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绝对的大家闺秀。想到这白小宁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吕齐发觉白小宁正在看她发笑,脸立刻阴了下来,沉声道:“你笑个屁?”
“呃……”白小宁一阵无语,觉得吕齐这句话还真是煞风景,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一出口就这么粗鲁呢?煞风景,绝对的煞风景。
“我没笑你。”
“没笑我你笑谁呢?笑了还不承认!”吕齐没好气儿的说。
“真没笑你,就是你说的啊,我笑个屁呢,难道你是屁啊?”
“……”
白小宁的话把吕齐噎得半死,没想到这小子的文字游戏玩的这么溜,才两句话就让吕齐自己把自己说成屁了,她在心中暗骂白小宁,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小宁洗漱完毕,又回到屋子,发现吕齐还是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心中得意极了,又笑了一会,白小宁才开口问道:“出去吃早饭不?”
吕齐本来不想去,但是考虑到过会儿还要继续到隔壁收拾屋子,就揣了钱包一起和白小宁出了宿舍,到了那家常去的小饭馆,刚进门,两人就看见了熟人,季雨正坐在里面吃早餐。
“嘿,季雨,你在啊!”吕齐首先打招呼,她对待季雨的态度明显比白小宁热情得多,毕竟季雨是她的内人,白小宁自然比不上,当然,白小宁也没想要比,因为他对吕齐的那些烂摊子,破事儿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季雨看见这二人,也笑了出来,叹道:“呀,小宁带齐齐吃饭来啦?”
很明显,季雨这句话是冲白小宁说的,而不是齐齐,这让吕齐很不爽,因为这句话让她有很强的不存在感,她不喜欢,更何况季雨是她的女朋友,自己的女朋友在看见了自己和别的男人的同时先和别的男人说话,而把她忽略在一边,这种待遇她接受不了。
“喂!”吕齐摆了摆手,示意季雨看她,说:“干嘛啊?没看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