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巨龙昂甩尾,在空中狰狞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柔韧而坚强,犀利矫健,无坚不摧,那低沉的,久久回旋的吼声,见证着深邃遥远的精神世界的力量。
杜词的清醒,其实未完全,他对皇甫燕的拥抱和侵犯,也完全是下意识,本来就极端敏感,恰恰被她泼撩,移干柴近烈火,无怪其燃!
易神术是至阳至刚的心意修炼方法,正常的修炼之后,都要浑身灼热,心痒难熬,满脸青春痘地说!
完全是意外,是激情杀人,不,是激情侵犯!
“走开,走开!走开呀,你。”皇甫燕好不容易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急忙用双手狠狠推搡着杜词的脸,这厮还很自然地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哈喇子在人家皇甫燕鲜嫩细腻的脸上画地图呢!
杜词不走开,更加清醒的时刻,正在留恋回味着灵魂的悸动节律。
“走开,呜呜。”皇甫燕现,自己身上压着一辆坦克,根本推不动的时候,终于哭了起来。
杜词赶紧离开了。也彻底清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切,慌了:“对不起,对不起,皇甫姐姐,是我的错,我不该害你的。”
皇甫燕赶紧坐起来,将衣服掩护好,将皮带扎实,她梨花带雨,珠泪扑簌,“道歉有用吗?”
杜词的确很慌乱,他从来不会这样去强行侵犯一个女孩子的,麻痹,现在,自己成了自己严厉最看不起的人渣!
“皇甫姐姐,你说吧,如果你让我自杀我都遵照执行,”杜词坚决地说。
皇甫燕骤然上前,伸出了巴掌,好像要扇杜词的脸,杜词也毫不犹豫地将脸往前凑了一下,等待她的惩罚。
皇甫燕的身躯,撞击在杜词的怀里,巴掌没有落在他的脸上,确实嘴上,捂住了他的嘴。
杜词顿时明白了。
皇甫燕咬牙切齿:“坏蛋,你可舒服了,你可得意了,你要不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杜词讪笑着想说话,可是,她捂紧了杜词的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听着,杜词,你是个魂淡,你利用职务之便,突然侵犯我!我要举报到萧司令和委座那儿,送你上军事法庭!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生!”皇甫燕恨恨地说,又掏出手枪,对准杜词的额头就是一枪。
杜词还真以为她气疯了,要直接干死自己,脑袋还嗡了一声,可是,耳朵里听到的是咔的枪针撞击,却没有子弹打出来。
她没有装子弹,是吓唬自己的。
杜词简直要哭了!
在她暴怒的威胁下,杜词刚才真的惊恐地闭上眼睛,现在才知道,被她耍了!
见杜词吃瘪,皇甫燕终于松开捂着杜词的嘴。“你说,怎样解决问题!”
杜词摸摸额头上被枪管戳痛了的地方,故作沉痛:“姐姐,我刚才欺负了你,那现在就颠倒过来,我给您一个欺负我的机会,我保证,绝对不反抗,不挣扎,不喊疼,可以吗?”
“滚!”皇甫燕被气笑了,坚硬的皮靴踢在杜词的脚踝上。
“多谢夫人教诲,我立刻就滚,滚,马上滚,滚得远远的:”杜词转身就溜。
“站住,混小子,你过来,刚才说什么?夫人?嗯?”皇甫燕的逼迫之下,杜词怯生生的好像受了气在婆婆跟前萎靡的小媳妇儿。
“是啊,夫人。”杜词凝视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混小子,老娘是夫人吗?睁开你的狗眼睛!”皇甫燕又踢了杜词一脚。
杜词一把抄起皇甫燕的脚踝,把在手里,轻柔地抚摸着:“夫人别生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我对你负责到底。皇甫燕,从现在起,我们阴差阳错在一起了,我就是你男人,”杜词顺着她的脚揪扯了一下,将她揪到身边,抱在怀里,在脸上左右开弓印了两下:“老婆,我叫我什么事情?”
皇甫燕气呼呼地挣扎了几下,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这混小子,这混小子,还真有种!
哼,傻小子,人家是愿意的,否则,老娘早就把你脑袋打成破西红柿酱了!
外面有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皇甫燕急忙推搡着杜词,娇嗔地低声说:“快丢开,快点儿。”
杜词说:“不行,你得承认是我杜词的女人!”
皇甫燕听着外面密集的脚步声,看着杜词英姿勃勃的气势,那霸道无耻的男人嘴脸,心里早已经柔软成了一滩泥浆。“嗯,你是银家男人啦,魂淡,”
“我没听清你的话。”杜词抱紧了她,作势永远不会丢开。
皇甫燕急了,急忙挣扎,“人家愿意给你当夫人了。丢开,小冤家!”
杜词将她扶着站好,坑道外面已经有人进来,几个军官,乔依依等人,“杜长官,杜长官,啊?皇甫姐姐也在啊?”
皇甫燕竭力装作无事的样子,可是,第一次装啊,怎么装得成功?
杜词若无其事地继续搀扶着她的胳膊:“别动,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还想摔跤啊?切,脸红什么?是不是脸红可以美容?”
大家噗嗤一声都笑了。
大家向杜词汇报了一个特殊情况。
杜词一摆手:“走啊,到外面看看去。”
中午七点半光景,隆冬的南京城尽管笼罩着不散的雾霾,偶尔还零星的雪花飘洒下来,终究是大明亮了。
在日军阵地上,传来了大量的老人孩子的哭声,喊声,说话声,哀求声。都是中国人的。还有日军的怒喝声,开枪射击震慑的声音。
杜词赶紧进入废墟的大楼基座那儿,那有高度。
望远镜不用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前沿阵地上,纵深的阵地上,到处都有鬼子,驱赶着大量的中国百姓,绝对是老弱病残,妇女儿童,没有一个青壮年男人。这些中国老百姓,有农村的,土的掉渣,也有城市里的,穿得有些气质。
年轻女人不少,多数神情萎靡痴呆,好像遭受了什么无法承受的祸害。
后续的日军还在继续运送一些中国百姓来。几乎源源不断,在杜词观察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又见远处好几辆军车押送着百姓来了。
一个大喇叭从日军前沿阵地上传过来:“支那的军官们,士兵们,你们听着,我是大日本帝国上海派遣军总司令部的鬼木参谋,我代表寺内总司令正式向你们宣布,我们要派遣代表和你们见面,传递一项重要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