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被打残了吧?卓玉脸上闪过一抹忧虑道:“赶紧把他送医院啊。”
“没事!绝不影响正常使用。”陆京出手有分寸。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陆京心里隐隐把事情起末缘由猜了大概,用眼尾余光瞟了瞟高富。
看这家伙用手捂腹部蜷缩在地上,刚说两句话脸色就已经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浸得满是汗水,倒也颇为可怜,自己也犯不着过跟他计较。
捏着下巴说道:“我想这只是男人之间正常的摩擦。”
这臭流氓真是没半句正经话,那不正常摩擦又是什么?
卓玉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陆京我承认之前说话的有些过分,可你没必要对我同学下手这么狠。”
“我狠?那你让他捅捅试试。”
“臭流氓你又——”
陆京把那柄折叠刀呈卓玉眼前,咧了咧嘴道:“姑娘你又想哪儿去了?我说的这把尖端锋利,两面开刃,用铁锻造而成,中间夹了钢层,能刺穿人五脏六腑危及生命的东西。而不是你想的那种,能让你感觉身心愉悦的东西。你的三观怎么总是往下面靠拢。”
好吧,的确是自己想歪了。
卓玉脸颊微红,咬了下嘴唇又道:“那高富真的没事么?”
“真没事!顶多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过……过……过去了?”
陆京很无奈地点头道:“姑娘你心理到底有多灰暗?我说的过去是指疼痛感消失,不是指他这个人就过去了。你是巴不得你同学早死,还是希望我因过失杀人被判刑?”
两人你来我往的话,高富清清楚楚听在耳中。
在高富看来,这分明就是这狗-男女在相互调-情,他自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屈辱,一时间都把陆京恨到了骨髓里。最主要的陆京现在还跟自己的女神合租,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哪天就发生那种事,更让他嫉妒不已。
等卓玉打电话叫来两名同学来扶他回去时,故意跟陆京擦肩而过。
以极为阴沉语气道:“小子我记着你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现在就先让你得瑟……”
陆京懒洋洋地笑了笑,并不答话,只是目送他在两人的搀扶下狼狈离开。
然后转向卓玉道:“现在我感觉你前几天说的话有点道理,我在这儿住着还真有些不合适,你同学就好像就是误会我跟你那啥了。”
“本来就有道理!”
“行,我尽快搬出去,也免得打扰你跟你同学约……会。”
卓玉冷冷道:“你干嘛把约会两个故意拉得那么长?”
“我是让你听清楚,你的三观那么低下无节操,万一没听清,肯定又想到别的地方。说实话我这人品性如兰,但跟你们这些城里人才住几天,就已经玉璧微瑕。人呐!出淤泥而不染难。你呐!卓金莲……”
“没文化就别拽文,那是濯清涟而不妖……还卓金莲……卓金莲?潘金莲?”
卓玉翻了下白眼,“你才潘金莲!你全家都是潘金莲!”
陆京侧脸避开她能杀人的目光。
扬了扬手上的折叠刀道:“不是撞破你跟高富的感情,他至于跟我动刀子?”
难得这家伙没说是奸-情,但卓玉也听出来这话带着刺儿。只是这件事跟她的关系确实并不大,高富不是她叫过来,高富要动刀子,也不是她指使的。
“你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他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怎么样我能管得了?”
陆京点头:“有道理。”
沉默了片刻卓玉又道:“高富这人不好惹。”
“多谢提醒,不过总要比学校里那只女鬼好些。”
提起女鬼卓玉不由微微一怔。
不管女鬼真假,可陆京帮助宁小萱解决麻烦却是真的,今天徒手制服比自己健硕很多的高富也是真的,他应该确实有些真本事。可为何总是头发蓬乱。满身廉价地摊货的民工模样?
她渐渐地对陆京产生了好奇。
陆京见她疑惑地往自己身上打量,正色道:“别对我图谋不轨,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呸!少臭美。不过严氏千金严薇安是你的女朋友,以严家的势力,那的确不用把高富放在眼里。”
陆京哂道:“笑话!我是吃软饭的人么?”
“就算勉强不是。那我问你个问题,首先表示我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既然你有本事,又是严氏千金的男朋友,就不能收拾收拾仪表?你头发都快披到肩膀,胡子好像半个月都没有刮过,衣服……衣服这是品味问题就不说了。”
“不是说高富的事么?”陆京不明白卓玉为何忽然扯到这上面。
“你害怕他么……”
陆京不屑道:“我害怕他再来找事被一拳打废。”
“那你还纠结他干嘛?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我的仪表有什么问题?”
“但凡有点家教的人都会注意自己的仪表。”
陆京皱了皱眉头道:“我没有家教!”
“你还回答的真实诚。”
“我从六岁开始就是师傅教的,你明白么?你说我们俩大男的,哪儿有功夫去管头发乱不乱,衣服皱不皱?我觉得我知道把洗衣服干净、知道洗澡等等,这已经是天生丽质。”
卓玉不解道:“那你师傅也是你这样?”
“我师傅那打扮利索!别的不就说,他的头发,一根都没有白的,而且任何时候都是整整齐齐。我师傅临终之前,都还是很帅很潇洒,你没见过他,见过他的话说不定会被迷倒。”
“这么说你师父是把你当流浪狗养着?”
陆京肃容道:“别扯淡!我师傅对我很好,只是在生活上不怎么管着我……怎么说呢?他自己各方面都很好,但让他去管别的人话就不行。他的性格极为沉默,不会喋喋不休教别人做一事,什么都只说一遍,如果做不好那就算了。当然武功除外。”
卓玉总算明白陆京为何这幅样子。
“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那你父母不管你?”
“我……我没有父母。”
“人怎么可能没有父母?你是孤儿?”
陆京挠了挠头发道:“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父母!
他只记得六岁时候某一天,突然就出现在师傅英战飞的家门前,但是那天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是空白的。六岁其实已经能记得很多东西,起码能记得父母的模样。
可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