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拔野古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放屁!佛骨在你身上,你会不知道!”房若虚大骂:“拔野古,老子算是看走了眼,你小子够狠!身上藏着舍利,装疯卖傻,把老子蒙了,把大哥也蒙了!大哥,这家伙就是贼!咱们赶紧把他押到官府去出首!要不然,咱们都要被他冤死了!”
“就凭咱们两个,能押得住他?”步云飞淡淡说道。拔野古力大无穷,功夫高强,步云飞和房若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岂是他的对手。
“还有空虚大师!”房若虚叫道:“大师是大慈恩寺高僧,必能降得住他!”
“善哉,贫僧也不是他的对手!”空悔合十说道:“拔野古若真是盗窃佛骨的飞贼,岂能在这个时候,还留在长安,两个月前,他就该远走高飞了!”
“啊!是啊!”房若虚喝道:“拔野古,说!你拿了佛骨,不远走高飞,还想干什么!”
“二哥,我没拿佛骨!真的,我真的没拿!”拔野古一脸的无辜。
“拔野古,你还嘴硬!佛骨就是从你的护腕里掉出来的,你还说没拿!”房若虚气得上蹿下跳,挥手给了拔野古一巴掌,一声脆响,拔野古一动不动,房若虚却是痛得甩手,这一巴掌,就如同是打在石头上!
“你敢还手!”房若虚气急败坏。
“二哥,我没还手!”
步云飞喝道:“房若虚你给老子安静点!拔野古要想还手,你的脖子早断了!”
房若虚吓得一吐舌头,缩在步云飞的身后,再也不敢言语——要是惹恼的拔野古,拔野古宰他就如同宰只小鸡!
“有点乱,得捋一捋!”步云飞说道:“佛骨藏在拔野古的护腕里,而拔野古对此一无所知……拔野古,你的灵狐护腕是从哪里来的?”
“从吐火罗带来的!我们六个兄弟出发的时候,库斯曼奴给我们每人配了一副灵狐。六副灵狐,都是一模一样的。”
“中途有没有离开过你?”
“没有!”拔野古说道:“灵狐不仅是护腕,也是吐火罗勇士的护身符,灵狐在,勇士在!灵狐亡,勇士亡!”
“当真没有?”步云飞问道:“哪怕是一时半刻!”
拔野古低头想了想:“有过一次。”
“什么时候?”
“就是驼队离开长安的那天晚上。”
“谁拿去了?”
“库斯曼奴!”拔野古说道:“那天晚上出发前,他要我在驼队前面开路,怕我的灵狐不趁手,要给我修一修。一刻钟没到,就给我送了回来,戴在手上,是要趁手多了。”
“善哉!善哉!”空悔说道:“就在那个时候,库斯曼奴把佛祖真身舍利焊在了拔野古的护腕中!”
步云飞摇头:“一刻钟哪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是掉了包!他早已把佛骨焊进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灵狐中。”
“正是!”空悔点头:“所以,拔野古对此毫不知情!”
“不对!”房若虚叫道:“佛祖真身舍利是何等宝物,库斯曼奴把舍利藏在拔野古的护腕中,拔野古岂能毫不知情。”
步云飞说道:“这正是库斯曼奴的高明之处!佛祖真身舍利乃是大唐重宝,偷出来容易,带出去难!从长安到西域,万里之遥,沿途关卡林立,库斯曼奴是要把佛骨带到吐蕃,那是大唐的敌国,边界上更是戒备森严。就是一只鸟都飞不过去,何况是佛祖真身舍利!佛骨在驼队中,藏在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唯独藏在拔野古的护腕中,而且,不让拔野古知道,反倒是最为安全!”
“此话怎讲?”房若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