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景帝来此不过是给向贵妃脸子,如今已经走过场,便是要告退,临走时又对秦如薇道:“既然回来了,也常进宫来陪皇舅舅说一说话。”
秦如薇愣了一下,恭敬地道:“明慧遵旨。”
众人的眼光嗖嗖地射向她,这可是明明白白的撑腰呢!
皇帝走后,自是又重新落座,歌舞升平。
“真真是被明慧骗过眼了,竟是会这般藏拙,本宫可被你骗得好苦。”向贵妃似嗔似笑地道。
秦如薇满脸惶恐地道:“娘娘息怒,明慧就只会这一点子墨水罢了。”
“哼!也不知是打哪抄来的。”安元公主不屑地撇撇嘴。
“安元!”向贵妃瞪她一眼。
安元公主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道:“我去更衣了。”说着对向贵妃行了一礼,看也不看秦如薇就走了。
向贵妃摇摇头,歉然地对秦如薇道:“这孩子是被惯坏了,明慧莫要怪才好,你们年纪相近,理应常在一块走动。”
“娘娘说的是,只是我不日便要回到州城昌平,在京里怕是不能久呆。”秦如薇淡淡地笑道:“过两日我会在郡主府中设宴,就怕安元公主不来呢!”
“本宫必定让她前去给你赔罪。”向贵妃笑称。
秦如薇也只是淡笑了一下,来不来,她都无所谓,而向贵妃这话,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果然,向贵妃很快就将此事抹过不提,专心致志的看起歌舞来。
看罢歌舞,便是吃席,接下来都是安安稳稳的,吃过席宴后,便陆续的要出宫了。
相比来时秦如薇只跟着仁王妃,走的时候,她身边也聚集了不少官家夫人和小姐,秦如薇也趁机相邀了几个小姐夫人过两日来她的郡主府玩,算是半个普通的乔迁宴,众人自是应下不提。
“国公夫人和爱云小姐也一定要赏面来玩才是。”秦如薇诚心地邀请敬国公夫人和她的女儿。
“郡主乔迁,自是要赏面的,说句托大的,当年公主叫我们老夫人为外祖母,叫我一声表嫂,你称我一声表舅母也是要的。”敬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满面慈和地道。
秦如薇感觉到她的友好,轻言叫了一声:“表舅母。”
“好,好孩子。”敬国公夫人摸了摸她的脸,道:“你和你母亲,真是像。”
秦如薇勾起一丝笑容,道:“那表舅母日后多和我说说母亲的事。”
“哎,好!”
几人相携而去,这一幕,落在安元眼中,自是忿忿不已,回到向贵妃的朝阳宫,就砸了一套雨过天晴白玉茶杯。
“不过是个落难乌鸡,算什么凤凰,父皇竟然还赏她金鞭,那敬国公夫人,对谁都油盐不进,竟然对她和颜悦色,哼,气死我了!”安元气呼呼地道。
“你这骄纵的脾气就不能收收,这个样子谁个消受得起你?”向贵妃恼声叱道。
“母妃,连您也帮着她!”
“我不是帮着她,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占了死人的便宜捞了个郡主做而已。”向贵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地道:“偏你要自降身份去和她计较,若不是你要她难看,你父皇会当着这么多人的脸给她撑腰,还赐她金鞭?”
“我。。。”安元嘟起嘴,道:“我这不是不平吗?”
“你有何不平的,你是金尊玉贵的掌上明珠,真正的金枝玉叶,谁比得过你?你倒是巴巴的助人得了嫁衣。”向贵妃摇头道:“你父皇作出这态度,你也放软些,过两天她郡主府乔迁请客,你也去玩。”
“啊?凭什么,我才不去。”
“你难道想让你父皇恼了你?”向贵妃瞪她一眼。
安元张了张口,哼了一声。
“放心吧,她都嫁了人,也是说过不了多久就回州城,你和她交好,让你父皇也看看你脾性,也好早早给你赐上一门好婚。”向贵妃似安慰她,又似安慰自己。
提起婚事,安元便羞红了脸,道:“去就去,我还怕了她不成!”
而另一边,秦如薇接过安公公亲自送过来的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摸着那鞭子,激动得不行。
有了这宝贝,便是代表了皇帝站在她后边撑腰,谁要欺负她,请金鞭!
小陌君诗词又俗了一回,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