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被方氏狰狞的面目吓得脸都白了,缩着脖子扭头看看施静宜,“我……”
“做错事就要受惩罚,虎头,你觉得呢?”
“是要受惩罚,可是……”虎头嚅嗫着说不出话来,最后在方氏狂热眼神的注视下哇地一声哭出来。
施静宜无语扶额,“舅舅,你牵着虎头,我们先下山再说。”
郑明礼点头:“好。”
竹见上前捡起包裹,轻鹰和瘦猴压着方氏,一行人踏上下山的路。
郑母在家门口焦急地等着,看着一群人举着火把回来,她赶紧迎了上去,“你们可回来了,刚才有个叫周虎的抓了个女人过来,说外面的谣言就是她传播的。”
说完她的目光落到泪流不止的方氏身上,“咋样,东西找回来了吗?”
施静宜指了下竹见手里的包裹,“都找回来了。”
郑母的视线扫过虎头等人,末了摇着头叹气,“该怎么处理你们就怎么处理吧,我不管。”
她也管不了,还落一肚子气。
“外祖母放心,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方氏还不死心,看到郑母就要扯着喉咙嚷嚷起来,“娘,您可要……”
施静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闭嘴!”
同样向她投去眼神的还有宁辞。
两人的目光都跟刀子似的,吓得她嘴都不敢张了。
这时院里传来一阵嚎叫声,“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错?”
施静宜眼神一冷,“大家都进去吧。”
一进门,就见陈寡妇平躺在院子里,双腿与胳膊踢弹着,又是大哭又是嚎叫,活像只发狂的野兽。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止住哭泣,扭头看向施静宜等人,表情愤恨,“别以为你们手里有几个臭钱就能无法无天了,老娘要报官,让县太爷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施静宜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扬唇一笑,“你觉得县太爷和你更熟,还是和我更熟?”
陈寡妇一梗,她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想真去报官。
这事本来就是她理亏,而且村里人都知道,施静宜和县太爷有交情,当初施家盖房子县太爷还亲自过来送礼了。
报官这条路行不通,她可以胡搅蛮缠。
郑家人多势众的,欺负她一个孤儿寡母合适吗?
“呜呜,我管你和县太爷熟不熟?我在家什么都没干,你凭什么把我抓过来?你们就是看我家里没男人好欺负,故意找我的麻烦!”
施静宜一脚踩住了她在地上扒拉的手,并掂起脚尖碾了碾,“现在没到你说话的时候,我问你答,回答满意了我就放你回去。”
手背传来剧痛的时候,陈寡妇下意识地想叫,目光瞥到旁边黑衣人怀里冒着寒光的长剑,又硬是把嚎叫声咽进肚子了。
她狼狈地点点头,涕泪不止。
施静宜满意地收回脚,“我问你,你是从哪知道我和大姐要定亲的?”
陈寡妇立即扭头看向方氏,“是方萍儿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