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的大雪,想到还不知要赶多久的路才到乱葬岗。
心里瞬间就有了一点打怵。
她紧跑几步躲去了一块大石头后面,脱了裤子蹲在地上小解时浑身都冻得哆嗦起来。
李虎妞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个地方,发现离着自己的外祖家不太远了。
于是提上了裤子就转身跑回了老牛车,双手捂住肚子假装难受道:
“大娘,赖子哥,俺肚子疼要大解,你们先走吧!千万别耽误了时辰。反正俺爹在乱葬岗里等着你们哩!哎呦哎呦要拉裤子了。”
说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的又跑去了石头后。
车上的母子俩一听她要拉裤子了,一阵恶心翻涌,本来心里就讨厌这个又懒又笨又倔,还重的压坠老牛车的李虎妞,两人眼神一对视。
翠柳娘大声喊道,
“行吧!虎妞你慢慢拉,这大雪的天俺们就不等你了。”
说完,就听到“驾”的一声吆喝牛车又上路了。
而大石后躲着的李虎妞见牛车走了,也撒开大脚丫子“噗呲噗呲”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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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风雪交加中,
七八匹快马护着一辆低调奢华看不出徽标的马车正往北境大营驶去。
车厢里,暖意融融。
本是密闭的空间里却是亮如白昼,原来是车顶上四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在散发着迷人的亮光。
福公公坐在下首,看着炉子上的水开了,又灌了一个手炉递给了太子。
“主子,外面这雪下的好大。都说北境的天不正常还真不是虚传,这都三月天了呢!
给您,老奴新灌的手炉您拿着暖暖手。”
太子接过,又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倚靠在了大抱枕上,抬手撩起车窗上的毛帘子看了看外面漫天飞舞的大雪。
“阿福,还有多久到?”
“主子,傍晚前后差不多就到了。老奴还用派人去通知王大将军一声吗?”
“不必。没有什么军机大事不宜暴露行踪。”
“喏。主子。老奴有些不明白,您要是大半个月不去上朝会不会让那些人狗急跳墙?”
“阿福,孤就是要让他们急。呵呵呵…,咱们断了萧丞相一派太多的触角,还能不让老人家跳一跳?”
“啊?哈哈哈…,殿下英明。奥奥,主子英明主子英明!”
明白了的福公公一张胖脸笑成了一朵儿花,想到这几个月来太子突然爆发出的雷霆手段。原来隐忍不发是为了最后一击。
想想都让福公公热血沸腾,他的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谁人敢比?
太子看着阿福的笑脸,勾唇一笑,拿起了手边的书又看了起来。
车厢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福公公圆滚滚的胖身子抖了抖差点歪倒。
他稳住身形看着太子慌忙问道,
“主子,您没事吧?”
“无事。”
这时车厢外赶车的侍卫急忙道歉道,
“请主子恕罪,雪太大路上有个坑,属下失职。”
“无妨,慢点行路即可。”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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