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设计的床只能容她一人,最多再搭个丫鬟陪着。
可宇文宴身姿魁梧,躺在床上几乎全都占了,留给她的位置仅有巴掌宽的一个边儿。
宇文宴哪里管得了宽敞不宽敞?
单手把她捞了上来,贴得紧紧,他拿出她还没编完的香薰球,“是给本王的么?”
叶轻悠看那剪断的线,“还没做完……”还以为他把她撇下,不再理她,却没想到被打了个回马枪?
“什么时候编完?”宇文宴很想要个准话。
叶轻悠羞得抬不起头,“明天,明天一定能编完。”
她前几日虽然也与他大被同眠,但毕竟地方很大,两个人也不至于挨得这么近。
如今挤在一起,她的身子几乎都在他怀中,那炙热的心跳已经无法控制,实在有些丢人了。
宇文宴却毫不在意。
得了她的答案,抬手挥灭了角灯蜡烛,抱着她就在小床之上睡下了。
他是睡得安稳,可惜叶轻悠这一晚又是难以入眠?
有这么一位在身边,谁能安心睡下?明日还不知要怎么被方姑姑训斥,这似乎已经有违规礼了。
叶轻悠的脑子胡思乱想,她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翌日醒来之时,宇文宴与前几日那般已经起身,不见踪影。
叶轻悠也来不及多想,立即洗漱穿衣,匆匆跑去前堂寻方姑姑上课了。
方姑姑正在与常嬷嬷叙话。
二人看到叶轻悠出现,适时停了刚刚的话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姑姑,嬷嬷安。”叶轻悠不明所以,只能上前问好。
方姑姑打量了半晌,“别心不在焉,今日要专心上课。”
叶轻悠听得稀里糊涂,什么心不在焉?她没明白方姑姑何意。
常嬷嬷也不再多说,寒暄两句便离开。
这一日方姑姑教得是习字,那簪花小楷书写开来,精致得似刻上去一般。特别是写了一篇心经,直接递给了叶轻悠。
叶轻悠跟随临摹,写得手腕酸痛。两个时辰也很快过去,她的爪子彻底麻了,就连肩膀都开始酸了。
“让你写心经,你可知为何?”临下课时,方姑姑突然问道。
叶轻悠的确没想过,“姑姑是希望我莫焦躁也莫高调,踏踏实实习学?”
方姑姑:“……”
不过是希望你别因昨晚没被带去湖心岛沮丧。
可这丫头怎么看起来并无哀怨?难道真不在意高调之后被冷落么?
“行了,今日的课业是再抄一遍。”方姑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留了作业便离去了。
叶轻悠连忙应下。
吃过午饭之后把作业写完,随后便去给宇文宴编那一颗香薰球……
而这一晚,宇文宴又是偷偷住了东院,没带叶轻悠去湖心岛。
接连三天,依旧如此。
叶轻悠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宫里却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
“才歇了三天,老四就把那小娘子撇去东院了?”
“就说他只是一时兴起,怎么可能对一个嫁过人的小娘子有兴趣?”
“那小娘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四殿下一定不喜欢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