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宗师?”
朱拂晓听了心头一动,瓦岗山中算上李密,也有两位宗师。
“据说大内钦天监有宗师暗中潜行,明日就到瓦岗山下,三大宗师准备联手将瓦岗山彻底荡平。”老叟喝着酒水,吃着案几上的茴香豆。
“嗯?”朱拂晓一愣:“三大宗师?钦天监也要插手吗?”
“不单单是三大宗师,据说暗中还有大宗师浑水摸鱼,准备趁机杀入瓦岗。”有一个中年白袍书生喝酒插话:“瓦岗山一统,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心腹之患。尤其这次独孤阀牵线,大家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听人说太原王家也有宗师出手。”
朱拂晓瞳孔一缩:“当真?”
“谁知是真是假,咱们又没看到过。或许独孤阀自己造势也说不定!”书生端起酒盏喝了一口。
朱拂晓默然不语,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着身边江湖人的议论。
柴家
独孤盛面色阴沉的站在柴绍面前
此时柴绍面带苦涩:“独孤前辈,咱们交易已经达成了,那玉书我已经交给独孤家,便算是钱货两清。现在那玉书与小小姐被瓦岗山抢去,管我柴家什么事?我柴家冤枉啊!”
柴绍在抱怨,声音里满是无奈,在撞天屈。
“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柴家想要抽身于事外,谈何容易?”独孤盛看着柴绍:“城关县柴家经营数十年,谁知道你与瓦岗山中有没有勾结?”
“按理说你柴家作为本地的地头蛇,对于瓦岗山风吹草动不说了如指掌,也该秋风未动蝉先觉……你要说自己和瓦岗山没有勾结,还要问你自己信不信!”独孤盛声音冰冷。
柴绍袖子里双拳紧握,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纵使心中杀机冲宵,却也只能赔了一个笑脸:
“此事却是巧合,那瓦岗山突然出手,事先确实不曾有半点风声走漏。”说到这里只听柴绍深吸一口气:“谁知道那翟让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门阀世家的货也敢截?此事是我大意,我柴家愿意相助独孤阀全力攻打瓦岗山。”
“听人说你柴家诞生了一位宗师?”独孤盛道了句。
柴绍面色更是难看三分,柴家宗师从未在人前出手,独孤盛怎么知道的?
有内鬼!
柴家有内鬼!
门阀世家确实恐怖,堪称是无孔不入。
“呵呵,莫要多想。钦天监监察天下,大司正夜观天象,稍作推演便可知道。柴家底蕴终究是差了些,没有遮掩天机的办法。”独孤盛将柴绍目光收之于眼底,露出一抹笑容:
“此次老君观的人亲自出手,欲要联合各路强者斩了瓦岗,重订此地秩序,将瓦岗山彻底纳入掌控。李淳风已经亲自前往伏波湖去说服单雄信,只要说服了单雄信,便可以雷霆之势,平定瓦岗山的动乱。”独孤盛面色森然:“四大宗师联手,他死定了。若你柴家能派遣出一位宗师,五大宗师联手之下,可以避免有漏网之鱼,到时候更加有把握。”
“我家三叔公刚刚突破,能否出手还要小的亲自询问,大人稍后,在下去去就来。”柴绍起手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且说柴绍辞别独孤盛,面色阴沉的走出院子,来到了城关县外的一座破旧的庙宇内。
“二公子!”柴绍走入庙宇,只见李世民背负双手,站在庙宇内观赏着墙壁上残破的壁画。
“柴兄不必多礼,你与绣宁已经定下婚事,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千万莫要客套。”李世民笑容温润的转过身,将柴绍扶起来:“若不嫌弃,称我一声‘二哥’便好。”
柴绍闻言大喜,连忙道了句:“二哥。”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城中局势怎么样?”
“不妙啊,瓦岗山怕守不住了。独孤盛、宇文化及、李淳风,再加上单雄信,足足有四位宗师。瓦岗山不过李密与翟让两位宗师罢了,如何抵挡?”柴绍看向李世民:“独孤盛要求我柴家的宗师出手,到时候就是五位宗师,瓦岗山弹指间便可踏平。”
“四位宗师?”李世民面色严肃,背负双手在大殿内踱步,过了一会才道:“瓦岗山现在已经暗中尽数布满了我李家的探子,不能有事情!否则我李家十年布局一朝化作流水。”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翟让这蠢货,竟然与天师道勾结在一起,对门阀世家下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翟让忽然对独孤阀下手,确实出乎李世民预料。甚至于瓦岗山中李密、翟让的崛起,乃至于瓦岗山以雷霆之势的一统,都出乎了想象。
李世民在瓦岗山中耗费无数心血,可以说除了翟让外,不知多少人都是李世民暗中埋下的棋子,瓦岗山蕴藏着他李世民的心血。
要是瓦岗山被荡平,毁灭的可不单单是翟让的瓦岗山,更是他李世民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