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千鸢瞬间一窘,紧接着涨红着脸把他瞪着,“那还是我的错了?是谁一路上抱着我亲不撒手的?这还能成你隐瞒我的借口?”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在她没动手前,御孤壑赶紧将她抱住,俯首在她耳边哄道,“等你伤好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过今晚大王兄就在隔壁,能不能别让他看了笑话去?”
夜千鸢那真叫一个憋屈,他还知道要脸啊?
在他身上发泄的捶了几下,她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御孤壑凤目中闪过一丝窃笑,绯红的薄唇忍不住的上扬。想到什么,他突然又贴着她耳畔温柔问道:“换过药了吗?我帮你换药。”
夜千鸢微微一怔,也不知道是他呼出的热气所致还是别的原因,耳根红得就似火烤一样,立马将他推开。
“谁稀罕你给我换药!现在有小梦和巧儿,我早上的时候就让她们给我搽过药了!”
御孤壑抿紧薄唇,凤目中幽怨般的看着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夜千鸢本来很想表现出自己对他的嫌弃,可看他那失望又幽怨的眼神,差点让他给逗出笑声。
这混蛋,就不能含蓄一点?
生怕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吗!
“你服过药没有?”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她只能假装正经。
“嗯。”
“那今天有没有再咯血?”自从他开始咯血后,他的气色就一直不好,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她也知道他是在强撑。
“有过两次,不过及时服药后也有所好转。”
御孤壑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这一次夜千鸢也没有挣扎,还主动的靠向他。
如此主动的她御孤壑自然不会推拒,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立马将她轻轻拥住。
一室静谧,空气中似乎都飘着甜滋滋的气息,两人闹归闹,但也阻止不了彼此悸动的心。更何况夜千鸢早就暗暗发誓,若这次他能平安回来,她一定好好跟他相处下去,不论他能活多久,她都不想给彼此留下遗憾。
“对了,我今日谈过夜长东的口风,他说五王爷确实被太后的人软禁过,但隔天五王爷就不见了,听他那口气,好像太后还特别生气,还怀疑是你救了五王爷。我告诉他你那几日都在调息内力,根本没工夫去管五王爷的事。我看不出他有骗我的迹象,你说着到底是如何回事?”今日去侯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五王爷的消息,既然打探到了,她自然要告诉他的。
“五弟现不在他们手中?”御孤壑瞬间皱起丰眉。
夜千鸢早就料到他会很意外,毕竟当时她也是如此意外。
“听夜长东所说,五王爷当时被太后的人下了药,人昏迷着根本没办法自己逃走。你说,会是谁把五王爷救了?”她不知道五王爷的人脉关系是怎样的,所以只能让他去想。
“不知。”御孤壑沉着脸,丰眉越皱越紧,“五弟在朝中并无人脉,他有涉足一些生意,但所接触之人都是商贾之流,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能耐去与太后作对。”
“那就怪了!”夜千鸢叹道,而且也把自己疑惑的地方说了出来,“按理说五王爷得救,他应该会联络你的,就算知道太后要对付他,他也可以暗中给你送信。为何这都好些天过去了,却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除非他不信任你,怕你无法保护他!”
“我确实不能保他周全。”
听着他充满惭愧的语气,夜千鸢抬起头,低声安慰道:“你不用自责,在我看来,不论是身为哥哥还是弟弟,你都已经做得够好了。没有人会把所有事做得面面俱到,你能把这些兄弟装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再说了,他藏起来说不定也是为了你着想,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换个角度想,只要他不在太后手中,这不就是最该高兴的事吗?”
御孤壑揉了揉她的脑袋,勾唇笑道:“如此说来,我应该放心了?”
夜千鸢直接点头:“只要他不在太后一党人的手中,你是该放心了。”
“可是……不久后父皇要带大王兄和二王兄外出狩猎,我看这又是一番生死较量。”
“狩猎?”夜千鸢微愣。
“我已经答应大王兄,待他们狩猎时我扮作大王兄的随从与他们一同进山。”
“你!”夜千鸢猛地将他推开,一脸怒的指着他,“你是想死得快些对不?你自个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自身都难保了你还去管别人?御孤壑,你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揍你,你决定做这些事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