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完父母,丁婉柔准备原路返回了。可是没走多远,马车停下了。清平大喊一声,“戒备。”
“怎么停下来了?”丁婉柔掀起车帘询问。
“有血腥味,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清平一边答话,一边小心警惕着周围。
突然间咚的一声想,好像重物坠地的声音。在清平的示意下,一个侍卫小心的前去查探,没一会的功夫回来了。“那边有个人受了很重的伤,之前应该是躲在树上,刚才掉下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不是有仇敌冲着他们来了就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上了,也算是缘分。我们就去瞧瞧,若是看着像好人就救一下。”丁婉柔很是随性,清平等人也只好随行。
树下,一个长相一般的年轻男子仰躺着,清平上前查看,人已经失去意识。丁婉柔也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此人的伤势,没有中毒,也没有伤及内脏,但是他身上有两个极深的伤口。这人如今这般,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因为伤口太深,血现在还在流。如此情况最好是能缝合然后上药,否者这个人一直这样下去会失血而死。
“本姑娘我今天心情好就发善心救救你吧,清平,你派人去找点清水回来,再去马车上找找有没有针线。咱们来凤阳的时候我就是坐的这辆车,当时兰心在车上做过针线,应该能找到。若是没找到那就算了。”
丁婉柔这一声吩咐,两个侍卫转身离开然后没用太久的时间就拿着东西回来了。清水针线都有,甚至在马车上还找到一小瓶酒,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的。丁婉柔打开盖子闻了一下,酒的度数应该很低,但是聊胜于无,比没有强。
丁婉柔指挥着清平给伤者用清水和酒清理了两个最深的伤口,然后丁婉柔穿针引线,又将针线用酒简单的消毒。再之后,丁婉柔在伤者昏迷不醒,没有用任何的麻醉药的情况下开始了粗劣的缝合。
看着丁婉柔拿缝衣服的针线在人的皮肉上穿来穿去,清平等人看的头皮发麻。这也是救人的法子吗,看上去太恐怖。亏得伤者昏迷,否者他这会估计也会疼死过去。
丁婉柔将两处伤口最深的缝合好,然后给撒上金疮药。没有包扎的布条,丁婉柔把身上裙子的里衬撕下来一圈。清平给伤者包扎的空档,丁婉柔回到马车上找出纸笔,很简单的几句话算是医嘱吧。
回到那棵大树下,丁婉柔吩咐清平把纸条放伤者衣服里。“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能不能活着就看这人的造化了,我们走。”
丁婉柔一行人继续启程,飞快的奔回山庄。大概半个多时辰之后,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来到了那棵大树下。“少爷,可算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