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瑾枫从窗洞望出去,见石屋前多出三人,穿着破烂,像渣玉山百姓。
一人道,“太子殿下怎么进山了?”
“没听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说吗?渣玉山有金矿,太子殿下才进来的。”
“可是。渣玉山怎么会有金矿呢?穷得几个人穿一条裤子了都。”
“这事先别管,咱们混进来的时候,上头不是吩咐过了吗?不仅要散花粉,还要找贼金。咱们找了一个月,没找到贼金,光闻贼屁了,天天往粪池跑,还被上头骂得狗血淋头,说咱们没用。可那俩家伙刚刚说有东西藏在这里了吧?”
“欸?他们是说了,但没说黄金啊。”
“蠢货!这都听不出来?朝廷盯上渣玉山。又要尽快转移出去。本来还想掏粪的家伙当替死鬼。说得不是黄金。难道还是这些臭粪水?赶紧。通知太子殿下去!”
三人走起来,还能隐约听到一人说话。
“不过,还真是挺他娘能想的,居然藏在粪场里。会是粪场哪儿呢?千万别是粪池底下。那就得把粪掏干……”
泫瑾枫的冷笑就切换成好笑。他的媳妇果然聪明。
对兰生。他说得都是真话,保住黄金,兰生只要管玉蕊安全离开。而那位太子三哥杀人也好,立功也好,他乐于看其扶摇直上。不管对方是用何种方式,血腥也无妨,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一件一件逐步实现。
渣玉山这回却托他媳妇的大福。兰生找出毒花粉,因此找出解药,令太子不能再以瘟疫灭杀他们。既然如此,他就来个妇唱夫随好了,贡献出粪坑里的“秘密”,帮渣玉山的人洗白,顺便欣赏一下太子的不痛快。
可笑太子重兵布阵,却不知六皇子夫妇在阵中,不仅是搅局,而是掌握了全局,他反而成了跳梁小丑。
泫瑾枫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就见柳夏和马秀绕了回来,对他翘起大拇指。倒不是赞他,而是一切搞定的意思。他看着天色,夕阳只挂住了天边一线,渣玉山上方沉暮,船快到了。来接他们的船。
两年相处下来,柳夏了解这位皇子殿下一点,和兰生有关的一点,“我们还走吗?”
泫瑾枫食指用力按过眉头。这个任务本来很直接,暗船进来,暗船出去,但他漏算了兰生。而在昨夜之前,他准备以符合六皇子身份的方式归来,百官出迎,百姓夹道,父皇亲自为他洗尘,风光回崭新落成的六皇子府,与他的爱妃斗嘴斗趣,正式开始过日子。
“哦有人舍不得媳妇。”马秀终于找回往日的笑感,“以前离那么远还罢了,如今就在咫尺之间,心痒……”
泫瑾枫却没让马秀把话说完,“琴师,你留下,若有万一,将兰生一人救出就可。”
马秀泼冷水,“你确定让他留下?昨夜里,他还对你媳妇说,挡他者死。”
琴师但答,“我只负责保护雇主的命。你守信付金,我亦守信护全。”
“我加银子。”泫瑾枫一向掌握关键点。
“多少?”琴师也真干脆。
泫瑾枫立刻递去一张银票。
琴师看过,收进怀里。
“你承诺?”不能想当然以为对方应了。
“我承诺。”一诺,千金。
泫瑾枫转身就走。
马秀虽说爱开玩笑,见泫瑾枫真走,“你要留下,我和柳夏绝不会跟队长多说一个字。”
“军令如山。”泫瑾枫回他四个字。这不是一时兴起的行动,城外有胡子队长在等,出发和回去的时间都是定死的。他如果因私人理由延误,会影响整个队。
泫瑾枫虽回来了,也和兰生重逢了,但却是以军人的身份,而非六皇子的身份。自己,柳夏,马秀,一个不能留。只有琴师不受军令,就留给兰生
当一道用不上的护身符吧。
不算卡文,情节很清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写得超级慢,头疼得不行,今天爸爸节,所以还出了门。感谢亲们耐心。
明天中秋,我还不知道上哪儿买月饼,但希望大家能够人月两圆,快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