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话,还能给你看么?”真是,她都豁出去一露了,“你不是常说以前服侍我沐浴吗?见过这图案没?是胎记吧?”
有花眯眼凑过来,“没见过……”凝脂般玉白忽然变成了被帛,让她又翻白眼,“每天都在工地上跟汉子们打交道,还怕人看那点皮肉?”
“有花小姐,有空跟香儿学习学习,多念点儿书,说话没头没脑,没遮没拦。”什么逻辑!兰生失笑,“你刚才无意间把我说成什么了,知道吗?要不是我脾气好,你就挨耳刮子了。”
有花是嘴皮子比脑袋动得快,并不是笨,想一想就回味过来了,但倔着,“我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想歪。我记得去年帝都时兴高腰无肩袖的里裙,比你刚刚低得多,有什么呀。再让我瞧瞧,是不是撞到的?”
兰生拉着被子躺平,看来那片东西真是突然出现的,“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昨天拆架子的时候没站稳,当时没在意,多半是撞到木钉。我累死了,要睡觉。”
兰生自从开始造庆云坊的园子,确实常常磕青破皮,有花这会儿觉得合理,“还好造完了,今后我们也能少为你担惊受怕。”
香儿她们进来,有花帮着收拾妥当,这才想起来要说,“哪有人不穿衣服睡觉的?”
但兰生闭着眼,裹着被子背朝外,不知装睡还是真睡。
香儿推着有花,嘻嘻笑,“好姐姐,你管得也太多了,这么下去,比那些婆子还唠叨。小姐待你一片姐妹情份才忍着,真当她好捏扁搓圆不成?少说两句,大家太平。”
丫头们说笑着要出门口,就听到兰生闷在被子里的笑音。
“香儿这书是读出息了,有花没花的,都学着点儿。”知识就是力量,话说得多有水平。
有花也笑了,“是,是,我这就捧书本去,你别来差使我。”
屋里乐到屋外,斗嘴什么的,最欢快。
兰生没再看纹瓣,实实在在睡觉,意识迷糊前的短瞬想着,也许睡一觉就会不见了。
第二天闻着清新的糯香醒来,看到香儿在屋里摆花瓶。瓶里有几根枝条,枝刺上插着燕子瓜果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儿。
“这种摆法倒是挺新鲜。”伸手将矮几上的里衣拿进被窝穿了。
有花还是贴心的,嘴巴再厉害,还是精心打理她的日常生活。
香儿回头,垮着小脸,“有花姐姐还跟我打赌,赌小姐一定忘了。我特意一早过来摆酸枣枝放寒燕,想着这么明显总该记得起来。”
“你欠我一两啊。”有花探进头来,“咱们小姐的记性都用在别处了,而且别人看重她看轻,别人看轻她看重。连夫人的生辰几时恐怕都不记,还记寒食?”
寒食节?都没过过的节日,记得可就稀奇了。
“去年没过,我就忘了。”兰生找理由掩盖自己的“没见识”。
“过了,只是那会儿小姐病得昏昏沉沉,房里就没摆这些,也不能让小姐吃冷食,夫人就关照厨房留了个小灶。”香儿说道。
兰生惊觉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已满一年。庆祝什么寒食?应该庆祝她重生周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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