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衍眼睛都没眨一下。

“苏乔虽然是我表妹，但你们没结婚，我这没有亲情价。”

沈修瑾轻嗤，“我缺你那点折扣？”

萧司衍喝完杯中酒，微笑：“那最好。”

沈修瑾收起枪，他身上单穿了件衬衣，没系扣子，露出来里面大片缠裹伤口的绷带。

萧司衍淡不可见地轻皱了下眉。

“沈宗翰死了，这笔账沈家人势必要跟我算。可我这条命，现在矜贵了。”沈修瑾看了萧司衍一眼，幽幽道，“我得活着。沈长宗那边我不打算跟他硬碰硬，他也不会因为死了个儿子，就把沈家都搭上。”

真正想跟他鱼死网破的，其实也只有一个赵芳华……

萧司衍听明白了。

“你想我帮忙，以萧家财团的名义对付沈氏集团？”

“不是帮忙。”沈修瑾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温牛奶，斜睨了他一眼“是我雇你办事。”

萧司衍：“……”

沈修瑾轻眯起黑眸，边喝着牛奶，边口吻惋惜地道：“我倒是想把那老东西点灯的……”

萧司衍：“……”

一边喝牛奶一边放这种狠话，这画面真的很变态……

萧司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算是压惊。

“那苏乔呢？”他问。

沈修瑾放下杯子，脸色淡漠得看不出情绪。

“她不会参与这些事。”他道，“一家人自相残杀的样子太难看了。她适合看点美好的。”

说到这里，沈修瑾脑海里浮现，却是那晚，他站在高楼边缘，低眸俯视着她在夜色里朝他狂奔而来的画面……还有，她每次见他，都笑盈盈的脸。

“……”

萧司衍看着沈修瑾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心道：这男人是真的完蛋了。

“沈修瑾。”萧司衍低低地开口，“你爱苏乔吗？我以她哥哥的身份，只问你这一次。”

阳台上，鬼门开，几乎要被冻僵的苏乔从里面走出来，吐出口寒气，还没站稳，就猝不及防地听见萧司衍的声音。

——沈修瑾，你爱苏乔吗？

苏乔身形倏地僵在当场，悄无声息地一动都不敢动，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她跟里面的萧司衍一样，在等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