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可以想象到昨晚那激烈的战况,颜溪再一次说了声“对不起”,却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我不是故意想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哈哈哈,西门筑你可真惨,哈哈。”
“……”西门筑环胸乜斜着眼看着她,冷冷道,“笑够了没有?”
“没,让我再笑会。”颜溪嘴角刚露出一丝笑意,就被西门筑板起来的样子给唬没了,摇头道,“不笑了。”
“今晚别跟我睡!”不但没认真认错的态度,反而还嘲笑他,西门筑愤愤地丢下这一句。
“哦,好。”颜溪愣了一下,乖乖地说道。
“你会不会很嫌弃我?”女孩子抬起头眸光盈盈地看向他的时候,西门筑心里忽然就软了一下,想揉揉她的头说没那回事,但忽然就想到她之前种种恶劣的行为,没好气地道,“当然,嫌弃得不能再嫌弃。”
“这样啊。”女孩子低头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声音也是低低的。
西门筑有点后悔,当即说道:“我……”
“那我就跟堇程哥去睡,反正他不会嫌弃我。”
“你敢!”
他抓住她的手,过分着急的模样让颜溪完全忍不住笑,“哈哈,我逗你的……你这个笨蛋……”
“混账东西!连一个女人也抓不住,你们是吃屎的吗?”
黑衣男人气愤地将手头的书本砸过去,砰的一声,书本沿着蓝衣男子的额头砸下来。
蓝衣男子砰的跪在地上:“本来就快要抓住了,可是谁知道席堇程突然没事了,那个女人就回去了,西门筑又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我们根本没……”
砰的一声又是一本书砸过来:“本王不要听解释!”
黑衣男人把案上的书一把拂乱:“席堇程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个都护着他,梁国皇帝是傻子不成,席堇程都要他命了,他竟然还放过他,弹丸之国果然出不了什么像样的帝王!”
一群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少顷,男人冷静下来:“那个叫小舞的女子,死了没有?”
“没有。”
“混账,还留着她干什么?!”
“不是属下要留她,而是她人在西门筑手里,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西门筑没有杀她?”
“不仅没有杀她,连动都没有动她。”
黑衣男人沉声道:“西门筑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沉得住气,他按兵不动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等我们的人去灭小舞的口,好顺藤摸瓜找出我们,第二,想要诱惑小舞为他所用。”
“属下确实接到消息,西门筑对小舞甚为关怀,不仅没有打骂,用食方面也十分用心。”
黑衣男人旁边站立的一个男子道:“不好,这等吃惯苦的贱婢最受不了人的恩惠,说不定……”
黑衣男人冷冷道:“她哑了,又不会写字,如何告诉别人她的想法?”
“你在看什么?”两人散步的时候,颜溪发现西门筑拿着什么东西在看,一瞅,发现他在看她之前用以明示身份给他的护身符。
“这个,”修长的手指捏起护身符扬了扬,“真是你跑紫云山的长生庙求的?”
“当然不可能。”看着西门筑稍显暗淡的眼眸,颜溪笑着抓住他的手,“这么想要的话,下次去求给你,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在乎这种东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乎了?”凤眸一瞥。
啧,又犯别扭。
颜溪从西门筑手里拿过那纸符,“说了不是从长生庙里求的,你还拿着干什么?”
“你管我。”西门筑一把抢过去,揣回袖子里。
颜溪无语:“不仅不是我从盛名在外的庙宇里求的,还是我从地上捡的,你这么宝贝它我都不好意思了,拿来,我去丢了。”
“谁要给你。”
“……”
颜溪一时真的百感交集,她没想到西门筑这么幼稚,却幼稚到……让她觉得很窝心。
好像只要是她送给他的东西,就算是草,他也会当做至宝一般,好好地保存着。
过一会儿,西门筑又把那叠得很好的纸符拿出来,在那里研究颜溪写的那一些小字。
“真是的,不懂就问我啊,一个人在那里研究,能研究个什么出来?”颜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