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蔚南风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蔚南风叫完之后才发现身上虽然有血,可是并没有疼痛,突然间,一个重物朝她的肩头砸下,蔚南风受惊地回头一看,虽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一个死人的脸突然在你面前放大,还是这样的夜里……
“啊!”
在这个翩翩剑客公子的面前,蔚南风感觉自己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蔚南风抬头,看见虚长净微微皱眉,眼神里似乎含着困惑。
蔚南风想,如果这个冷面大高手善于表达的话,他肯定会问,你到底在鬼叫什么?
是啊,他又没杀她,还保护她,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剑,身后那个人肯定会偷袭到他们。
“不对,这附近还有人!”蔚南风刚刚警惕地说完,就发现剑客公子的身影已经落到了长廊的栏杆上,足踏朱栏,雪衣如画,几乎是转瞬之间,修长的身影就已经到了外面的大雨当中。
一群人霎时围上虚长净,就这样且战且行,渐行渐远。
是因为碰到了弱点身手不像以前那么厉害,甚至没有胜利的把握,所以抛下她,走得远远的,让那些人的主意打不到她身上来?
一个初初见面的陌生男子,会对自己这么好?
单纯的救助?未免有点过度了点,而且,那个男子冰冷得可以,不像是那么好心肠的人。
蔚南风皱着眉头,依旧想不明白自己对那人有什么利用价值。
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蔚南风感觉气氛阴森森的,蓦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蔚南风想起身,嘭通——
“麻辣隔壁啊。”站都站不起来,蔚南风忍不住爆粗。
趴在地上看着蚂蚁搬家的蔚南风,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几只老鼠还啾啾地在蔚南风面前走过,露出尖尖利利的小牙齿,好像在笑。
“再笑,再笑信不信我弄死你们……”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股悲凉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想她之前,多么威风凛凛的一将军啊,那些不知道的她的人,多么将她奉为传奇啊……
泪,现在被一群老鼠欺负还没有反抗的余地。
都是那头死猪,要不是他的话,她至于沦落到这种田地吗?下次见到他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揍到他哭为止。
蔚南风自娱自乐地想着,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又惆怅起来了,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又郁闷了,蔚南风拿起旁边的一个石头,画了一只极大的猪头,拿石头在猪头上面点啊点的:“祝你脸上长满痘痘!”
“阿嚏!”
又画了一个圆形,接着在上面点啊点的:“祝你屁股上长满痔疮!”
“阿嚏!”
还不解气,蔚南风丢了石头,用手啪啪地在猪头上扇耳光,忽然眼前好浮现西门筑那张带着欠扁笑意的脸,那得瑟样好像在说“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蔚南风火大地将旁边的石头扔出去:“去死吧你!”
“阿嚏阿嚏阿嚏!”
别馆内,张梧和李秀在西门筑门口值班,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阿嚏声,两人凑近了低声道:“老打喷嚏,王爷是不是受风寒了?”
“不至于吧,才下了点雨而已,王爷身体很好的,不会轻易受风寒的。”
张梧点点头想也是,可是里面依旧传来喷嚏声,他有点怀疑王爷能把鼻子也给喷掉了……
“听说,特别想一个人的时候,被想的那个人就会打喷嚏得厉害。”
“我也这么听说过,你说会不会王妃很想王爷呢?是不是在为王爷辗转反侧?我猜,她现在一定在想,怎么有面子地回到王府,你还别说,虽然她嘴上说不喜欢王爷,可是依我看并不是这么回事。”
“我也觉得王妃喜欢王爷。”
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谈论的,对西门筑想得不得了,嘴上说不喜欢也只是因为羞于承认的王妃,正在哀怨地写着他们王爷大人的名字,然后一个名字画一个大叉。
“不过,虽然听是听说过打喷嚏就是别人在想自己,可是我也不是很相信,要不咱们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李秀狐疑地问道。
“你就拼命想我,看我是不是会打喷嚏。”
“哦。”反正也没事干,李秀便点点头。
过了一会李秀“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俊脸红红的:“我……我为什么要拼命想你,有病,我又不是断袖!”
张梧:“……”
脚还是站不起,诶,不会一个晚上都要在这鬼地方度过吧?好吧就算今天勉强在这里餐风露宿,那明天呢?
幸好蔚南风胆子大,有死人在身边也不害怕,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到了第二天。
动一动,脚好痛……妈呀,不会死在这里了吧?
蔚南风正自倍觉走投无路无语凝噎的时候,一双鞋子出现在她的视野,往上看去,是一张慈祥的老妇人的脸。
老妇人慈眉善目,弯着腰,吃力地将蔚南风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