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胜子站在那里一会，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他拉着杨月娥便离开了。离得那片小树林很远了，他才装作随意的道，“你怎么想起去那片小树林了？”

杨月娥含笑看着他，一双细长的眉毛清秀绵长，如同远处的山黛一般，禁不住道，“中午的日子那么烤人，你去追兔子，我站在这里等你，不去小树林，去哪里啊？”

狗胜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追问了一句道，“你怎么坐在拿出土堆上呢？”

杨月娥便更加不解了，眨巴着眼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道，“那处小树林都是平地，只有那个地方可以住，我不坐在那里，坐在哪里呢？”

狗胜子没有说话。

杨月娥跟在他的身后，总觉着他话语中其实是有深意的。她跟在他的身后，问了他几次道，“你像是有什么话语要跟我说吗？”

狗胜子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但是杨月娥分明看出他的情绪的低落，像是有什么事情触动了他。她眨巴着眼睛像了半天，像是终于想出了什么，便笑着道，“你不会认为那是坟子吧不会以为我是被小鬼领过去的吧？”

她纯粹就是瞎说的，说完她自己还咯咯的笑着，完全没有去看狗胜子的反应。

狗胜子一个踉跄，差一点瘫坐在地上，他在转脸的那个瞬间，脸上吓得毫无血色。

杨月娥根本不会去理解这些，她只是指着狗胜子的脸，惊愕的道，“我知道了，你原来怕鬼？这么大一个大男人，你咋怕这些虚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