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强冷冷地看向黄荣。

黄荣也是心领神会，身体九十度弯曲，语气非常真诚：“对不起，之前由于我的个人品性，给贵公司造成了一些麻烦，在此郑重向贵公司赔个不是。然后那个地方确实是好地方，希望两方的真诚合作，不要受到我这样的人的影响。”

张益和嘴角又是扯了扯，一点也不适应“张总”这个称呼。至于后面的，张益和也听不太懂，他来之前刘翊就吩咐过，他听不懂的，微微摇头就完事了。

至于其他的，刘翊会帮忙盯着的。

所以张益和便面无表情地微微摇了摇头。

毛强看着张益和摇头，也不意外，继续热情地说道：“唉，我知道单凭这些肯定是无法体现我们的诚意的。之前贵战队经理也赞许了我们扩建的计划书，这样好吗，扩建的费用，我给贵战队在总费用上直接打九折。”

啊？什么诚意，什么计划书啊？怎么都听不懂啊，我只会炒菜啊！张益和虽然内心十分紧张，可还是谨遵刘翊之前的吩咐，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刘翊和顾山通过监视器偷偷看着会议室里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张益和摇头时，刘翊心里便是一松，心想道：这才对嘛，打折的东西咱不要！

而顾山本来还挺着急，但是看到旁边的刘翊见到张益和摇头反而轻松了下来，顾山就变得更着急了。

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当初前辈给他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看不懂一个人，是那种如看外星人一样的看不懂，事实是，要么你疯了，要么他疯了。”

以及他不屑许久，如今又重新奉为圭臬的后一句：“第三种情况，他是天才，他是所有人的英雄，而你待在他身边，不如疯了。太阳，是不可直视的啊！”

所以，刘翊为什么要放松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不是明明拒绝一桩好事吗？老板到底他为什么更放松了啊！

顾山觉得自家老板真是愈发地深不可测了，之前自己还十分愚笨，不知道自家老板的天才之处，如今不一样了！顾山已经觉醒了！顾山现在是想要成为整个电竞领域英雄背后的男人！

顾山想通过刘翊分析日常中的点点滴滴行为不断成长，只是顾山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刘翊的真实目的竟然是多亏一点钱。

而张益和摇头之后，毛强赞同地点了点头，赞叹道：“不愧是刘总手下的，门清啊。这样吧，打八折怎么样？”

张益和还是摇了摇头。

监视器后面的顾山看到这一幕顿时更加着急了。

毛强脸色一变，思索片刻露出肉痛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吧，我说出我最后的底线，总费用减免一百五十万。”

顾山眼睛瞪得浑圆，呆呆地看向旁边的刘翊，竖起大拇指，语气充满了崇拜。“老板，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都能试出对面的底线！”

“老板，你简直就是行走的谈判教科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