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罗谬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咳了一下反问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圣遗物所出产的介物吧?”
虽然说称呼都是介物,但圣遗物所衍生而出的介物却是与超凡者所出产的完全不同。
圣遗物的本质是凝固的奇迹,他们本身便代表着自然界中的某种现象的显现。
在与同等级的创造界超凡者不同,圣遗物在凝固时便失去了那种自如行使权柄的能力后,但与之相反的则是获得的则是恐怖的难以逆转性。
就像是理所应当的真理一般,除非有针对的同级能力来进行抹除,否则圣遗物所造就的破坏都是难以逆转改变的,那道伤痕将永恒的铭刻在大地之上,直至时间的尽头。
比如和凯尔萨德一样被誉为世界地图上的三颗金色晨星的飞来地。
比如前世的巴萨罗谬最为熟悉的,喀难圣教团的大本营,位于远东的迦南地。
比如说在黄金时代的传说中,被圣冈格尼尔与圣隆基努斯合力,自黑暗世界中拖出的高加索地与维内德地。
甚至乃至于最为世人所常见,却无多少人知晓的——浩荡诸洋,相传其便是某一次各国圣徒大战所遗留而下的战场。
浩荡诸洋上永不停歇的狂风暴雨阻碍了无数对新大陆有所好奇的冒险者,阻断了无数想要到新大陆获取财富闯出一片名气的投机者。
虽然和那些著名而庞大的造物比较,这条由不知名圣遗物所流出的莱茵河看上去是小了点,可巴萨罗谬内心的惊愕反而更甚了几分。
他是曾经到达过那个阶段的人,自然是知道大小对于创造界的超凡者来讲事实上并不重要,这条规律套到圣遗物上也是一样的,越是看上去渺小,反而才是越令人敬畏。
自己这个便宜大哥费尽心思把这种危险的东西隐藏在凯尔萨德地底,还借助这东西开辟了一个移动异境,究竟是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去问奥利布里乌斯恐怕他也不会去解答,这个神秘主义者总是想好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只有等到他认为可以说的他才会说。
巴萨罗谬也只能按住心绪,面对眼前的艾尔登有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的问题,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这个问题你其实没有必要担心。”
“这是属于所有圣遗物共同的问题,就像是生者必然有着死期一般,恒定这个效果有着正面自然也有着负面,如果想要改变这点的话恐怕也会因此而失去圣遗物最大的优势。”
“不过..........”巴萨罗谬顿了一顿,露出了狡猾的笑说道:“既然本身的性质无法改变,那么去改变他人的认知也是一样的。”
巴萨罗谬开始给艾尔登这个快要脱离时代的死宅传授起了自己满肚子的坏水。
“慢点说,慢点说!”艾尔登眼睛里快要放出光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笔记和笔,在笔记上飞快的书写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那啥那个啥,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此时的艾尔登很是兴奋,并没有注意到对方面上挂起的那一缕莫名的笑容。
看到他这副神态,巴萨罗谬也是很满意。
感兴趣就好哇,就怕你不感兴趣,他卖了这么多关子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他感兴趣了然后丢锅去让他锻炼啊。
你得到了经验,我得到了苦力。
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这是福报!